中军大帐之中,气氛沉重的有些压抑,叶昭默不作声的跪坐在桌案之后,面色有些难看。
在他下手处,邱迟神色有些焦虑,高升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管亥和丁力则面无表情的站在叶昭身边,孟虎站在叶昭身前,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和连入城后,屠城三日,更将县令刘瑁以及一干县吏、护卫的人头尽数挂在马城城墙之上耀武扬威,马城城门紧闭,但血水却不住自城门缝隙之间往外渗,马城四门之外,都被用百姓人头立了一座京官,即便到现在,前去打探的哨探依旧能够远远地听到城池里传来哀哭、惨叫之声,分外瘆人,仿佛一座鬼城一般。
“孟司马。”半晌,邱迟看了看叶昭的脸色,才看向孟虎道:“哨探可有看到那孙德的人头?”
“未曾!”孟虎摇了摇头:“说来也怪,马城的一干县吏乃至军中将校的人头都有不少,却唯独没有那孙德的人头,看来应该是逃了。”
邱迟面色一变,转头看向叶昭道:“主公,情况有些不妙,孙德作战不利,未战先退,以致刘瑁身死,我观此人虽无本事,但怕是会为推卸责任而先主公一步去中郎将处搬弄是非,此人乃中郎将亲自挑选之人,当深得中郎将信任,若让他挑拨成功,恐怕会让中郎将记恨主公。”
“笑话,这关我们什么事?”管亥目光一瞪,不爽道:“明明是他孙德畏战,却要怪罪主公,那刘焉老儿会如此昏聩?”
邱迟面色一变,连忙道:“管校尉慎言。”
刘焉可不只是涿郡太守兼中郎将,更是当今天子的兄长,汉室宗亲,统领宗室之人,权柄颇重,若管亥这话传出去,少不得惹来一身骚。
兼管亥不满的瞪向自己,邱迟不禁苦笑道:“这亲疏有别,自古如是,中郎将亦非圣人,加上那孙德来自洛阳,能得中郎将青睐,定然颇有些人脉,更何况这幽州境内,不满主公之人如那刺史郭勋、代郡太守郭铓大有人在,此时他占了先机,若这些人联合起来,中郎将又无法亲临边塞,自然容易被其蒙蔽。”
众人闻言,面色越发难看,尤其是管亥,更恨不得此刻将那孙德抓来千刀万剐,叶昭这两年来令马城大治,但不止惹来许多人的红眼,更直接动了郭铓等人的利益,如今出现这等事,去了刘焉那里哪会有好话。
若只有孙德一个,还好说,怕就怕这些人联合起来给叶昭上眼药,到时候本不关叶昭的事情,怕是也会背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啪!”叶昭突然狠狠地一掌拍在桌案之上,坚木所做的桌案,竟被叶昭一巴掌拍的四分五裂。
“两年心血,却因此无能之辈一朝尽毁,此人,当真可恨!当诛!”叶昭狠狠地吐了几口浊气,怒骂道。
众人被叶昭突如其来的爆发给吓了一跳,这些人最少都已经跟了叶昭两年,还是第一次见叶昭如此暴怒,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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