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你还记得吗?”
北宸美人带了几分可笑的骄傲得意,“我乃东昆仑元始道尊之子冉恒。你又是何人?此乃何地?你为何刺伤我?”
我眨眼故意使坏,“冉恒你是被摔坏了脑子吧!你居然忘了我,我们两个私奔,被你爹追杀,误入了这莫名的异境。你中毒太深,又被这意境给迷惑了,我担心你沉沦不出当有神魂损害,只能出狠手唤醒你。”
心思纯净单纯到我都下不了手的北宸美人,如今的冉恒小朋友,居然就真的信了,还关怀备至的问我,“要不要紧”,又有些迟疑问我,“你不是男子的吗?怎么跟我私奔了?”
我险些失笑了,努力清了清嗓子,强忍了笑意,作出悲苦凄哀,伤心欲绝模样,“你之前还说不管我是男是女,是何身份地位,你只是喜欢我这个人而已,如今被摔了一下,就完全忘了自己说的。”
我故意扯了如今的冉恒衣袖哭诉,不自觉的好学起来,昔日花楼里那位林夫人的作风,却终究做不到,“你说,你是不是要移情别恋?你是不是要始乱终弃?你是不是要反悔了?跟你爹回去了,妄你当初对我还是山盟海誓,海海枯石烂都不变心。这还没沧海桑田变幻呢?白首同心之约,言犹在耳,这还没几日,你就要抛弃我了,我不活了!”
冉恒急的手足无措,毫无疑问的相信了我的说辞,只是仍旧犹疑着,“我还记得我还是很正常的喜欢女子的,怎么觉得一觉醒来,就变了喜好?”
我扭捏着说道,“讨厌了,你竟忘了,其实人家也是女子啊!我娘担心我被你占了便宜,把我托付给你的时候,给我下了一道封印,所以我才会化做男儿身的。”
冉恒拍胸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我肯定是没问题的!你娘的把你托付给我了,看来我还是很可靠的,我爹老是骂我跳脱,没有半分定性。”
我觉得冉恒这般模样,着实是可爱透顶,好奇多问了他一句,“那你记得你今年多大年岁了吗?”
冉恒迟疑了一下,“我是一百千岁还是一千两百岁来着?对了,你多大了?”
………
冉恒这话让我很是无语,合着这直接成了未成年了,又成了我去老牛吃嫩草了,明明我还是很年轻的未成年,想追求窈窕君子都要被羲和唠叨。那你这年岁是够这一千多年岁,翻腾上多少的滚,才够得上。
我犹疑的告知了他,“我已是三千岁了。”
少年心的北宸美人冉恒思量着一番,“还不算很老,我之前还不算眼瘸。”
我很想对他说,你可以心里想不要说出声来的,你这样让我跟为难的,忍着想把你打到毁容的欲望,真心很难。
“是吗?你往日里也没见多嫌弃我年岁略长的,还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的亲热,不过磕下头就换了想法。”我有心占他便宜,故意胡言乱语,还拿出了他往日被娇妩所盗的守魂玉玦,对他妄言,“这可是你送我的定有情信物来着呢?你可別想不认帐。”这守魂玉玦我颇为喜爱,便藏在怀中想不时把玩,虽说我自得手也没得了时机,如今却着实已然派上用场了。我心甚慰,不妄我辛苦了从娇妩手中讹来,还把北宸美人冉恒给扒光了踹水潭了里,还为此这般苦辛折腾了一番。
正胡乱思绪间听得冉恒惊呼,“为何我的法力神识都动不了?”
我回过神来不以为然,“我忘了告知你,我们两个都中了毒,又受昆仑镜压制,所以法力神识俱无法动用。”
“昆仑镜?怎么可能?”冉恒不可置信,脑袋摇的跟拨浪鼓。
“怎么就不可能了?这还是你亲口所言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我撇了他一眼。
“可昆仑镜是归我师兄所有,师兄与我关系最是要好,怎会拿来对我?”冉恒默默不快的说着。
“怎么就不可能了?许是你爹给拿去了呗!许是丢了?凡事皆有可能,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实在担心他会记起,察觉出什么不对,赶紧糊弄他。
我看冉恒又加思虑,赶忙出言打断,“如今你即醒来,还是去探探路吧?”
冉恒点头亦觉有理,我二人一同前去探索。借着冉恒对镜中界的熟悉,让他带路,以期能避开镜中界曾出不穷的幻境。虽说这幻境对我并无多大影响,顶多也就当成,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了。倒是冉恒如今心智倒退,令我颇为担忧。
转眼间,我竟看到元始道尊手持了鞭子来抽冉恒,很显然这是映射了如今心智退化的冉恒少年担心他爹跟他算账的想法,记忆,更显然冉恒还是当了真的正拼命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