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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到衙门去叫冤,也给差役轰出。
“守备老爷受了宋老爷的嘱托,板子夹棍,早已将楚四整治得奄奄一息。
楚四嫂探监时见到丈夫血肉模糊,话也说不出了,她心里一急,便横了心!
赶回家后,她一手拖了楚小二,一手拿了柄菜刀,叫了左右乡邻,一齐上祖庙去。”
陶寒亭惊道:“却不知这楚四嫂要做什么?”
“楚四嫂在北帝爷爷座前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北帝爷爷,我孩子决不可能偷人家的鹅。
他今年还只四岁,刁嘴拗舌,说不清楚,在财主爷面前说什么吃鹅!
小妇人一家横遭不白,赃官受了贿,断事不明,只有向北帝爷爷伸冤!”
她说完后提起刀来,一刀便将楚小二的肚子剖了!
那肚子里哪有半点鹅肉,只有他姐弟两人饿极了到田里捉的几只田螺。
螺鹅读来相近,小儿吐字含混,竟是这样冤死了性命!
楚四嫂仰天大嚎一声“冤枉啊!“,之后抱着小二子悲痛而亡!”
“什么!有这等事!”
箫玄气得面色狰狞。
“那日见此情此景,我哪还忍得住!
当下写了状纸,要为楚家鸣冤。
谁不想还不曾入得衙门,宋家人便得了消息,找上门来把我狠狠打了一顿,差点就丢了小命。
不过我誓不低头,一定要把这桩惨事说给更多的人听,让他们知道宋家所造的孽!
不过老天无眼,听人说楚家前几日得了侠客之助,却还是申冤未成,楚家的四口,已然被害得剩下楚小妹一人了。”
说道这里,曹正英向二人求助道:
“她年纪幼小,只知守在母亲和弟弟死去的祖庙之前,又被宋家纵犬追咬,四处奔逃
我看她躲在东边的草棚后了,二位可否将她找到,好生安抚?”
陶寒亭微微点头,“你且放心,此事我义不容辞。你先回家歇息,剩下来交给我。”
“我这就去把楚小妹找来。”
箫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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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长安、扬州乃大唐三大核心城市。
如果说叶城是边缘小城,那么洛阳便是繁华都市了。
洛阳城中,禁止私斗。
若有矛盾冤屈,都会由衙门来处理。
“只可惜,即便有衙门。
弱者,仍是没有生存之地啊。”
陶寒亭喃喃叹道。
沉默许久,陶寒亭脸上覆上一层冰寒。
“我陶寒亭一生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今日此事既然被我遇到,又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想到这里,那凛冽的眸子深处,涌现出一股深深的杀意。
将曹正英扶送回去,陶寒亭便即刻赶往家中。
“岂有此理!”
听完陶寒亭所言,愤怒与悲伤交织在一起,紫霞的身躯颤抖着,眼角隐隐有些湿润。
她虽与陶寒亭尚无孩子,可却能深深理解楚四嫂为人母的绝望。
看着浑身颤抖着的妻子,陶寒亭心中一疼。
紫霞内心善良,极富同情心他自是知晓。
可如今模样,他还是头一遭见到。
悄悄走了过去,将其抱在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
依偎在陶寒亭的怀中,贴着他那单薄却让人有安全感的胸膛,听着他那均匀的心跳声,紫霞很快便安下神来。
在这纷纷乱世,怀中的男人便是她的全部。
只有在他身边,紫霞方才能安下心来。
与此同时,箫玄找到了那藏在草棚后面的楚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