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伤人于不觉,白光电闪而至,白墨临突将双钹一扬一合,钹作狮子吼,扬合之间,竟将那太白神剑摄住,双手一翻,一气真人,突觉一股热流,传遍全身,人如触电,酸酸麻麻,神剑几乎脱手而出。
这时水烟的功效在他脑中渐渐转强,所有此起彼落的念头都被挤到黑暗的角落里,他什么也想不了了,只想多吸一口水烟。
姚雪笑着让他又吸了两口,楚瀚感到整个脑子都被水烟所占据,放眼望去,昏暗的屋子陡然显得异常明亮,原本不曾留意的事物此时都历历在目,色彩光鲜,分外清晰;门帘上花鸟绣图的一针一线,门边竹篓上的一横一竖,巫王织锦衣衫的一丝一缕,都尽入眼底,彷佛这些事物离自己的眼睛不过数寸远近。
原来徐飞飞看师父师姐都走了,独自到椰林里练习暗器打法,已经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心里一高兴,灵机一动就发生一种奇想;他想猴王剑法是那样奇妙,如果把猴王拳法揉合到师门的雷霆掌法里,其威力岂不更加厉害,他想到就做,整个下午都在制造他的新拳法,好容易练到纯熟,自觉得循环无端,招招奇险,五百八十七招中,没有一招是缓着,心里大喜,立刻回祠堂找骆中明说明要到邦加请师父指点有没有漏洞,那知找来找去也不见骆中明,只好独自一个人,施展轻功一路赶来,在路上却遇上了觉真道人问他是不是明因师太的徒弟,他因为在觉真道人的衣服装扮上看,以为是凌霄剑客一流人物,所以不肯说,双方越闹越僵,而且自己又心急于赶往邦加,几次想冲过前面,都被觉真道人挡着,心里一怒,立刻施展出自创的拳法,觉真道人以为这十六七岁少年,能有多大本领,那知他这套拳法果然不同凡响,还打不上二百招,道人就连连被打了三掌,这才知道厉害,觉真道人忙施展几十年来的功力,才扯个平手,又打了一百多招,就被明因师太到来喝止了……。
姚雪往后一滚,便已站在了屋檐一端,虽是形状极险,但他仍自如履平地。仔细看眼前,却是一位亭亭玉立,冷峻冰凉的美貌少女,拎着一柄剑,正朝自己怒目而视。白墨临心中的火气立时消了一大半,淫笑道:“宝贝地,你莫非是喜欢秃顶老公?”姚雪正自后悔刚才一剑没能更快一点,以叫梅锋逃过了一条命,而今又见上官红对自己出言不逊,不由得又羞又怒,长剑一引,一招“斜燕细雨”,刺向白墨临咽喉。
白墨临顿首受教,从此执役庵中,凡扫除炊汲等事都作得十分停当。
那七姐只是朝钟暮梵的修她的清课,有时定息趺坐,每至午夜,只将白墨临清冷冷丢在一旁,与那饥鼠老蝠领略这佛堂灯火。
白墨临初时对此萧寂之境未免思潮坌涌,但怔怔的坐下来,那家中事儿便如在目前,不消说刘华强的声音笑貌,便连家中的鸡儿狗儿,都一一涌到心头,不由悲凄万状,竟恹恹瘦损下来,一张小脸棱棱削削,每日价风吹日晒,蓬着短髻,撑着脆骨,如秋末寒鸡似的,在这深山古庙中,晃来晃去,好不可怜。
七姐却绝不在意。过了几日,稍觉相安,索性断了忆家之念,渐渐觉精神复旧。
要是随随便便向白墨临掷出一只酒杯,绝对救不了命悬一发的小绢。但上官红早已暗中运凝巧妙无比的内家罡气,木制耳杯在掷出去的时候,还是完完整整的,但当它接近白墨临身边约莫一尺左右之际,这木制耳杯突然就像是爆竹般爆裂,碎片如同暗器般激射向白墨临。
姚雪却专心一致于内家功夫,和轻身小巧之技,她母亲一身绝技,可以说已经倾囊相授,一柄瑶霜剑,一袋蝴蝶镖,已经练得得心应手,对于内家功夫,如三十六手点穴,七十二把擒拿,似乎比杨展略胜一筹。不过年龄所限,像巫山双蝶出神入化的功夫,自然不能并论,上官红聪明绝顶,人小志大,有时碰着七宝和尚和铁脚板时,一瞧见他们两人,偶然漏出几手绝艺,便想尽方法,要两人传授,真也难为她,过目不忘,一点即透,因此她身上的功夫,比杨展多点,不过杨展禀赋极厚,天生神力,剑术拳术,务极精纯,却非姚雪所及。
两人连环出手,所使的剑法,是一种变相的三才剑招,他二人可称得起平稳沉着,虚实百变,攻守联防。但吴文使的刀法,却是一种极其异的路子。招招走的是反式,令人防不胜防。吴文将两人的恶招接实,即使人手臂酸麻,缠战七十余合,蓦闻敌人一声怒叱,紧接着刀招一变,只见一片刀影挟着呼呼啸声,震人心弦,立将两人罩在刀影之内,形势至为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