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进入人身,他对这个小哥的控制很不熟练,好在快到县镇的时候他基本上就能个正常人一样动作了。
到了县衙门口,钧言脱离了小哥的身体隐了身形进了县衙。
县衙里,县太爷跟师爷正坐在内堂说着江飞的事情。
“刘师爷,你说……这小子真的认识妖怪?”县太爷扶了扶眼镜,靠着圈椅看着公文。
刘师爷坐在边上喝茶:“这倒不好说,可全村就这江飞没生病,这事儿就算没有什么鬼怪,也跟他脱不开关系。”
县太爷放下手里的册子:“这王果有研究出药方来了?”
刘师爷不厌其烦的纠正:“老爷,是王仁,不是王果。还没呢。据说不好办。要等两天。”
“嗯……行吧,今天下午我要跟夫人去上香,明天再审那小子吧。”县太爷想到祈福就开始揉脑袋,这县太爷有点怕老婆,最近孙媳妇要生了,她非拉着他去祈福,头疼。
“天怎么好像有点冷,老爷你要不要带个披风?”师爷总感觉凉飕飕的,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有点冷。
“不用不用。就这样吧。唉……”
两个人有的没的聊了许久,却不知道钧言就坐在师爷边上的一张圈椅上听着。、
在县衙呆了会儿,钧言去了回春药铺。
王检回家了,王仁一个人坐在柜台后面发呆,他的伙计看他这两天老是愁容满面的,有点奇怪:“师父,你这几日是遇到什么事了?老是唉声叹气的?”
王仁半天才回了一句话,却只道:“没事,你去后面把昨天到的药材收拾收拾。”
伙计也不好再问,钻到后面去收拾药了。
可不一会儿,就又回来了,此时已经被钧言附了体,面色沉沉,眼神比药铺里的温度还冷:“王大夫。
王仁被这突然降低的气温和小伙计突然变得冰冷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伙计以一种不同寻常的表情看着他,他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大仙,饶,饶命啊!”
“呵,为何饶你,你做了什么?”小伙计坐到边上的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的王仁一阵冷笑。
王仁不一会儿就满脑门的汗,哆哆嗦嗦的道:“我……江飞…那…那不是瘟疫,那是人为的。”
可刚说到一半,钧言就感觉身体一紧,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大伯,你没事吧?”王检从家里正好过来了,看着王仁跪在地上,和小伙计奇怪的样子,就知道可能是水鬼知道了找上门来了,从怀里掏出张大仙给的一张符,偷摸走到小伙计身后一巴掌拍在了他背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一个小瓷瓶,将符揉成团塞进小瓷瓶里。这才去扶王仁起来。
小伙计因为被附身,钧言刚离开,晕倒在了椅子上。
王仁腿都软了,都站不起来了:“检儿啊,这,你刚刚干了什么?”
王检看了看柜台上的瓶子,不屑一笑:“那水鬼被我抓住了,就关在这瓶子里。”
“这?你哪来的符纸?”王仁喝了口王检给他倒的水,才稍稍镇定了一些。
王检才将当日从河边离开之后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