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化,看起来有点奇怪,他自从在浮光掠影听过她的叙述之后他就对螣邪似乎很感兴趣,可帝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她也不能直接问。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螣邪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人身也逐渐稳定,灵瑞也终于找到了机会让他放了疗愁,都已经过了三天了,也不知道疗愁如今到底如何了,想必被那群小花精折磨了这三天,她回浮光掠影之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看见小雨都避之不及。
“帝隐?既然螣邪没事了,你能放了疗愁了么?”
“嗯?什么疗愁?”帝隐闻言侧过身来,那双金色的痛变成了正常的黑色,这会儿是帝锦在。
“额…那个…”灵瑞刚想解释,就眼见着那黑瞳又变成了金瞳,两个人的转换着实有些让人难以捉摸。
帝隐刚刚也有点意识存在,“我这就去将上仙带过来。”说罢擦了把脸上的泪就准备在这又是四面无门窗的房间上开个门出去,却在伸出手时顿了顿,回过头来看向了她,可半垂下的眸子却遮住了瞳,有些羞歉之色:“阿翁上仙,正好我那一个小家伙这两天身体不舒服,这儿的精怪医理不大通,劳上仙同我同去吧。”
“这…”辛夷表面有些犹疑的看了看床上的螣邪,现在情况刚稳定些,离不开人。可其实投过去的那双看似沉寂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灵瑞看出了辛夷的不大对劲,可这会儿他的神色她也不能明说,况且帝隐看起来谦逊有礼,她也不能直接拒绝,大方笑了笑,喝了口茶道:“那阿翁去吧,我在这看着些这螣邪君。虽然我不懂医术,但想必阿翁去时间也不会长。螣邪君这不比担心。”
“那,老夫就随着去一趟吧,正好将疗愁上仙接了出来过来找你。”四目相接,辛夷知道他的目光灵瑞是看见了,一只手撩了撩胡子,另外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打了个手势,然后从袖中落了个极小东西在地上,就像银针落地,微不可见,微不可闻。
随后他自坦然跟着帝隐离开了房间去找疗愁看小精怪去了。
等二人离开,灵瑞假意将杯子拂落到了地上,那杯子也摔坏,她便上前去捡杯子,在刚刚辛夷站过的地方捡起了一根银针,默默将银针藏到了箭袖的袖沿,然后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上,一边重新拿了杯子喝茶,一边不动声色拿着余光观察着后面床上还躺着的了无生气的螣邪。
而辛夷随着帝隐再次进入了黑黢黢的楼梯道中,帝隐手里拿着一盏琉璃灯走在前头带路。
一路无话,走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前面帝隐停下了脚步,随手在边上的墙上按了一下,然后那原本平整无缝的墙上便出现了一道门。
帝隐仍旧半垂着眼帘,让辛夷先进,辛夷也不谦让,迈步而入,就见这房间极大,布置像个花园,假山怪石,流水小桥皆有,虽然没太阳,但这洞中亮如白昼,遍地植着各种花,花香浓郁,一身劲装的疗愁鬓边也被淘气的小精怪插上了几朵花,看了居然平添了几分娇俏,正在一脸无奈的同小精怪们玩,看样子这帝隐不仅同帝锦合二为一了,也接管了帝锦的差事,这群小精怪就是她所辖管的。
“帝隐君。”小精怪们看见帝隐之后都收敛了一下顽皮之态,学着大人的模样给帝隐行了礼,帝隐含笑点头受了礼之后,他们仍旧自己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