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出来,辛夷手中变出了一颗小明珠,跟之前她的那颗一样,只是小些,可光却要比那亮,一踏入黑处,她就一手拽住了辛夷的衣袖,眼见着身后那残破的房间的光渐行见小,虽然又拿幽幽的珠光可心里还是怵怵的,可她记得之前辛夷没说有珠子,咽了口口水,慢步跟着辛夷:“上神,早有珠子,这么之前没有拿出来?”
辛夷个子高些,手中拿着珠子,她在他身后光有些挡住,身影投在了她身上和身后地上,拉得长长的,淡淡金光,头也没回,步履比她轻松不知多少,只道:“忘了。”
“……”灵瑞满头黑线,摸了摸袖中的菩提铃,虽没说,可心中腹诽上了:这居然能忘?不过之前她也有那珠子,到也无妨要他的,吐了吐舌头,仍旧不费脑子就跟着他走。
走了一段儿,她并不知道哪边是界点,但前面的他一点动作没有,身边景物倒是慢慢变化了,之前的那种诡异的静谧被细细的风声和不知道何处传来的水声代替,有了些枯叶腐木的味道,而脚底下所走的也变成了泥水路,也亮了些,似乎这幻境已经不见了。
最后整个楼梯过道变成了水帘洞,滴滴答答的从顶上滴水不断,落的两人满身满头,还带着些怪味儿,她这才想起来这地方是湖底下,这幻境没了之后自然是会这样的。
辛夷本就有些洁癖,这污水横流的地上也就罢了,头顶上也在落些不明不白的水,加上之前的一些伤痛,有些不奈,此刻既然也不必隐匿仙踪了,就干脆以移行幻影之术,带着灵瑞只瞬间就从那水帘洞地下到了地上的院子。
再出来所见是朝阳初升,这院子,比之前所见幻境中的更加残破些,初升太阳橘色的光给这荒烟蔓草镀上了一曾暖金色,可却复不了当初繁华。原本湿潮腐臭的空气一瞬变的清冷凌冽带着些草木香,猛的一吸,辛夷那伤未愈,鼻血一下就又出来了,就是灵瑞没受伤的,这一出来也咳嗽了两声。
灵瑞咳嗽还没咳完就看着辛夷的鼻子不住的往外流血,他想坐下调息,可这地方脏的够可以的,却也不想拿袖子擦血,好容易舒展开的眉又皱上了,灵瑞就看着他不动,那鼻血眼看就要滴下来了随手就撕下了自己的衣摆递了过去:“上神,没事吧?”
有了布条,虽然还是有些嫌弃,可辛夷这会儿也止不住这血,伸手接过布条轻轻拭了拭,人中处,却也没擦得干净,脸上就出了一道血痕,灵瑞实在看不过眼这平日里闲逸优雅的上神流个鼻血如此的窘,从他手里抽了布条自己给他擦了擦。
擦了两下,辛夷的目光不自觉的扫在她的脸上,这回来了三人,也就她是全身而退的,这几百年,她因为是玉兰筑体,姿容没什么大的改变,只是当初那有些婴儿肥的脸如今瘦削了些,一双水杏眼依旧如此灵动,擦的倒是很认真。
“上神,刚刚螣邪明明是护着帝隐帝锦的,为何突然就变了?”边擦边应承着辛夷不自觉投来的目光灵瑞的双颊刷的就红了,眼看着擦的差不多了就找了个话题打破了两个人之间这诡异的安静。
辛夷闻言抬手拂掉了她的手,侧头却正看见了后山那棵冬日倒也绿叶葱葱郁郁的玉兰,黑紫色的瞳仁缩了缩,启唇道:“这是帝锦和螣邪自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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