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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等会见,你去吧!”
事实上,现在还不是回各自小帐的时候,大家应该聚在一起闲聊交际,女人们也在后面几座大帐内聚会。
这种寿宴也是大家社会交际,积累人脉的良机,一般人都不会轻易放过这种机会。
小眉被紫林枫带走了,李琇独自一人向东面大帐走去,那边似乎热闹一点。
刚走到一座大帐前,李琇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一回头,只见裴宽快步走来,他身后还跟着李胜,李胜一脸沮丧,神情黯然。
“殿下怎么回事,生病了吗?”
李琇的气色很难看,裴宽吓了一跳。
“有点感恙,裴使君什么时候到的?”
“我们到了一会儿了。”
李胜看得出心情很糟糕,他甚至不想和李琇见礼,只给裴宽打个招呼,便匆匆走了。
李琇望着他的背影,问道:“他怎么回事?”
裴宽叹口气,“陈玄礼拒绝告诉他程铸的下落。”
“他直接拒绝?”
“刚才我带李胜去见他,他很坦率,说他也不知程铸的下落。”
李琇心知肚明,自己通过了考验,陈玄礼便放弃李胜了。
李琇忽然意识到裴宽带李胜去找陈玄礼,显然是天子安排好的,自己明明帮助父皇夺回了皇宫,显露出了才华,可父皇还是不看重自己,李琇心中着实有些不舒服。
裴宽看出李琇的表情,便拍拍李琇的胳膊笑道:“犯不着为这种事情不高兴,李胜已经做了十年任务,这个案子破了,他就要出任大理寺卿,所以这个任务对他很重要,天子也特别器重他。”
李琇淡然一笑,“我其实就是来凑凑热闹的,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裴宽一指前面一张空桌,两人走了过去,李琇拉过一把胡椅坐下。
“那天我已经给你说过,陈玄礼手握两万重兵,他的态度对东都归属非常重要,现在三方都在拉他,你以为今天真是他的寿辰?他其实是在待价而沽。”
“但他已经拒绝天子了,刚才他拒绝把程铸交出来。”
裴宽摇摇头,“他只是拒绝了李胜而已,你以为陈玄礼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李胜在洛阳表现糟糕,他昨天中了薛王的计,以为程铸躲在清风楼,便带人砸了清风楼,鲁莽、无智,陈玄礼不看好李胜的能力,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摄政王开出什么价?”
“我不知道,薛王开出什么价我也不知,甚至连天子开出什么价我也不清楚。”
“裴使君,牛相国请您过去!”不远处有人在向裴宽招手。
裴宽点点头对李琇道:“这两天你很低调,这是对的,但低调不等于放弃,你要争取拿下这个爵位,要找到公主,要争取陈玄礼。
天子不看重你,是因为你第一次做任务,但天子不看重不等于你没有能力,你必须要证明给天子看,就算你第一次,也比所有人都强………”
裴宽一把抓住李琇的胳膊,急声道:“李胜已经出局,现在我们就只能指望你了,能不能替天子翻盘,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
裴宽已经走了,李琇还一个人坐在亭子里,裴宽的一番话着实让他感动。
虽然裴宽的动机是出于对天子的忠心,但他的正直和发自肺腑的关心却打动了李琇。
‘现在李胜失败,机会就在你面前,你要抓住这个机会,程铸是真相的钥匙,天子的船队已经出关中了,我们时间不多了。’
一股热血在李琇胸中流淌,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这时,有人喊道:“争寿开始了,看看去!”
“争寿?”
李琇不解,便跟着人群向前面一座大帐走去。
大帐前搭了一个很大的台子,像擂台一样,但铺着地毯,后台上贴着两个大字,‘争寿’。
台下站满了宾客。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正高声说着什么。
“各位贵客,按照惯例,大家可以给寿星写一份祝寿词,其中最优秀的寿词,将获得大将军收藏的名剑一把,大家写好后,投入木箱便可,一个时辰后宣布获胜者,下面侍女那边有纸笔,大家随意!”
李琇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和陈玄礼单独见面的机会。
“你这个白痴莫非也想献丑?”
李璀阴魂不散的声音又在李琇身后响起。
李琇心中恼怒,转身怒视他道:“蠢货,在大将军府中不好动手,不如我们来赌一把。”
李璀冷笑一声道:“白痴想和大爷赌什么?”
“就赌我夺取争寿魁首!”
李璀一怔,李琇的老底他是知道的,在大明宫弘文馆学业垫底。
他居然想夺魁首,李璀狞笑起来,“好!想赌什么?要赌项上人头吗?”
“赌项上人头我怕你会耍赖,我听说你有一件鳞锦衣?”
鳞锦衣是传说中的东西,据说可以刀箭不入,李璀到处炫耀自己有鳞锦衣,着实让李琇羡慕,他也很需要这种宝贝啊!
李璀拍拍胸脯,“没错,大爷我穿着呢!”
“就赌这件鳞锦衣,如果我赢了,把你的鳞锦衣给我。”
“你输了呢?”
“任凭你处置!”
李璀眼睛一亮,“好!我跟你赌了。”
“口说无凭,必须立下字据!”
管家有点担心,这李璀不是善类,他低声提醒李琇道:“公子不可大意啊!”
李琇有最适合陈玄礼的祝寿词,他不会输,他就怕李璀不肯赌。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麻烦你去请陈公子过来。”
两人随即立下了字据,一式两份,又请陈玄礼次子陈豫签字为人证。
李琇当即写了一份寿词扔进了木箱里。
“一个时辰后,我们来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