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几个手下催促着,钱清童一步一步往前走,朝钱币说道:“宝宝,保佑我千万不要再被关到小黑屋了。 ”
“我也这么想的,你不知道昨天你睡在哪里,像个死猪一样,没有人来,叫你你又不醒,留着我一个人孤零零面对黑暗,快吓死本宝宝了。”宝宝回想到昨天在黑漆漆的作业舱里的情形,就不由得哆嗦。
出了港口,两辆高档的黑色宾利前后停在外面,夏日的骄阳照的车子反射刺眼的光芒。
时兆桓往车子走去,后面一个女人惊讶的声音突然传来。大家还没回过神,钱清童不知道什么时候快步冲到时兆桓前面。以为她要逃跑,没想到她快步奔到黑色宾利面前,对着车子就是一阵狂乱摸索。
“哇塞,好宝贝啊。”钱清童在两辆车子之间来回摸索,一会儿摸前面车子车尾,一会儿摸后面车子车头,后面车子的司机差点以为自己碰到了女色狼。
时兆桓看着她那副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贪婪模样,冷峻的面容扯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他见过许多贪婪的女人,但都或多或少地有所收敛,而这个女人不知收敛不说,还倒是第一个这么明目张胆表现自己贪婪的。
“喂,这是你的么?这东西好黑啊,还好亮,好硬,好滑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呢。”钱清童一边说着,一边用两只手十指做出星星眨眼的动作,恨不得将车子揉烂。
时兆桓本来对她的贪婪有些反感,可当听到她对自己的车子的评价是“这东西好黑好亮好滑”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突然觉得这女人压根儿不是贪婪,而是连最基本的文化水平都不过关。
你见过谁形容小轿车“好黑好亮好硬好滑”的么?
“老太婆,说过多少遍,你没见过的东西都要平常待之!平常待之!平常待之!”宝宝震怒了,因为他已经从时兆桓这个平凡的人类身上感觉到冷酷表情下的那种不屑与嘲讽。
钱清童这才收回手,嘀咕道:“宝宝,这是个甚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反正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别乱动,跟着时兆桓走。”
钱清童悻悻然地坐站到时兆桓身后,笑道:“先生您请。”
时兆桓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后就往后一辆车子而去,胡卡带着两名保镖坐前一辆。
“现在是要用这个东西走么?”钱清童指了指面前的车子,不解地朝胡卡问道。胡卡点了点头后,就毫不客气地把她往车子里塞去。
两辆车子前后相继向a市中心驶去。
钱清童坐在车子的后排,透着玻璃看着迅速擦身而过的风景,对自己坐着的这辆“马车”难掩好奇之心。这东西跑地也太快了。
但每当她要问问题时,就被宝宝以“平常待之”几个字按捺回去,终于,她开始打起前排司机和胡卡以及身边两个西服男人的主意。
她先两手扳住胡卡的副驾驶座椅,探出个小脑袋来,钻研起他那张标准的俄罗斯脸:“大胡子,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胡卡是时兆桓贴身秘书,最懂东方礼仪,虽然一本正经注视着前方,但还是淡淡地回答道:“是么?第一次见到钱小姐。”
“我叫钱清童,你叫甚么名字?”
“胡卡。”
“胡卡?好奇特的名字。”钱清童得到他的回答,更来劲儿了,“诶,我之前去过沙俄,你长的好像沙俄人哦。”
“沙俄?”胡卡一听,俩眼珠子一扭,正要解释自己是俄罗斯人,没想到钱清童又自顾自地说起来:“那你会说沙俄话么?我好久没说了,……(上一次说是好多年前了)。”
车里人都为她这一连串火星文一震,胡卡更是惊讶地合不拢嘴,转头盯着钱清童圆鼓鼓的大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贼会俄文,但是秘书的经历让他保持绝对冷静,便用俄文问道:“你会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