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靳责唇上扯着似笑非似的表情,最后伸掌推了一把迟迟,把她推在了位置上。他朝卓凌晚射来怪异的目光,那似乎非笑表情一时邪肆,惹得卓凌晚很不舒服。
她本就对郁靳责没有什么好感,索性选择忽视。
除了这些暗中往来的目光,整个饭桌上安安静静,只有佣人们递菜布菜时碗盘碰撞声。即使像迟迟这样的小孩子,都似早习惯了这种安静,低头吃着饭,竟一点声都不出。
卓凌晚在心底庆幸没有把七月带来,他那种阳光性格不适合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
大家的胃口都一般般,早早地吃完,却没有人离席。郁家的规矩极严,大家长郁隆义没有开口,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提前离开。
郁隆义终于放下碗筷,抹嘴后并没有马上宣布散席,而是将严厉的目光投了过来,落在卓凌晚身上时,重重地折了一下,全是不满意。
“我让你们来,并不代表我同意了你们的事。我还是那句话,要做我郁家的儿子,就不能随便找女人!”郁隆义终于开腔,表明了立场。他的语音铿锵有力,不留半丝余地。
卓凌晚感觉被人泼了一瓢冷水,原本存着的那份期望彻底打碎。还以为这一餐饭至少可以修复一些他们的父子感情,原来是她想错了。
郁靳弈原本一脸淡漠,听到这话,面色直接沉了下去,极不客气地回应:“是不是不做郁家的儿子就可以找自己喜欢的女人了?如果是这样,我愿意退出郁家的族谱。”
“放肆!”郁隆义重重地拍响了桌子,惊得桌上的碗盘一阵乱撞,也吓到了四周的人。他瞪圆了双眼,朝郁靳弈扎了过去:“你个混账东西,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你可别忘了,你流着我郁隆义血,是生是死,都是我郁隆义的儿子!竟然为了个女人就要退出族谱,你这是大逆不道!”
“您如果叫我们来是为了训人的,我想,我们没有这个义务来承担您的怒火。走吧。”郁靳弈伸手将卓凌晚拉了起来,往怀里一搂,就要带走。
背后郁隆义更是火光冲天:“郁靳弈,你若出了这道门就一辈子别回来!”
“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回这个家。”郁靳弈回应得极不客气,推着卓凌晚往外走。
“大少爷,不要这样。”杨伯迎过来,将郁靳弈挡住,“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老爷他不过是担心您,坐下来心平气静地说才是啊。”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都以看戏的姿态看着这一切,似乎与他们全然没有关系,只有杨伯愿意出面平息双方的怒火。
说完郁靳弈,他不忘去看郁隆义:“老爷,大少爷难得回来一次,您莫要动这样大的气。您的身体又不好,气坏了不是要让大家担心了吗?”
郁隆义这才略略消了些火,拧着的那一脸严厉仍然没有退却,“男人逢场做戏,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是不理解,但做完戏要记得回归原位,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气度。”
郁靳弈冷冷地哼出了声:“我虽然是个男人,却比不得您,您做戏做出个儿子来还能理直气壮,我倒是怕家里的人口太杂,破坏血统。”
他这满是讽刺的话一甩出去,郁隆义的脸再次泛青,就连一直静听二人争吵的郁靳责和那个阔太都变了脸色。
“隆义,他这是在说我们啊!”阔太受不住般抖起身体,向郁隆义投去了委屈的目光。郁靳弈的眉角一抽,一张邪肆的脸上全是怒火,拳头捏紧,却到底没有开腔。
郁隆义又是呯一拳击在了桌面上:“孽种!早知道你是大逆不道的东西,当年就该让你跟你妈一起死在美国!”
郁靳弈的脸随即冰冷,看郁隆义的目光都泛起了冰意:“如果不是你,我妈不会去美国,也不会受到那样的伤害!”
“那是她咎由自取!我从来没有逼过她!”郁隆义胀红了脸,一点点歉意都没有。
郁靳弈的表情更加难看:“您是没有逼过她,但您把她所有的路都封死了,她除了在那里受苦,什么也做不了!”
“既然知道斗不过我,就该老老实实地回来跟我认错!”
“她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认错!而做错了的你,有什么资格对她指手划脚!”
“混账!”
“我们走!”
郁靳弈不再停步,拥着她往外就走。
“我告诉你,你们想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随你!”
这次见面,再次不欢而散。杨伯跟出来,一叠声劝慰:“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大少爷您何必再跟一个老人家过不去?老爷他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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