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孔稍稍扩散了一瞬,强行忍住了打破眼前这个才入寺不到半年的小沙弥光头的冲动,身形一闪,就出了静室后院,同时将声音送了出去,“言施主,自己人,道兄,手下留情啊!”
“砰!”
一声巨响,然后广越就看到了刚刚那个宽阔如山,给人带来极致安全感的背影正在飞速向自己靠近。
联想到陆征的修为,广越想了想,侧身一让。
“嗖!”
“轰!”
“哗啦啦……”
言腾从他身侧飞过,带出了一道狂风和残影,然后一头撞穿了后院墙壁,栽进了后院地里,然后被倒塌的墙壁掩埋,腾起了一阵阵烟灰。
“什么情况啊?”
广越回头,就看到一身青色儒袍的陆征迈着轻快的步伐,缓缓而来,一脸奇怪的道,“这人是谁啊?一言不合就开干,这么莽的吗?”
广越眨眨眼,咂咂嘴,“都是误会,宗了还以为你是上门踢馆的。”
“哈?”
“你说要和我叙旧切磋。”
“咱俩哪次见面不切磋一下?”
“前两次好像都没切磋。”
“所以好长时间不见了么,正好切磋切磋。”
“……”
广越呲了呲牙,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感受到倒塌墙壁下的言腾似乎受伤并不重,于是便急忙挥了挥手,将烟尘拂散,然后又隔空摄物,将青砖挪走,显露出了墙砖下一脸懵逼的言腾。
“大师,啥情况啊?”
言腾是在被陆征击飞之后才听到广越说话的,已经晚了。
广越斜了宗了一眼,伸手将言腾从坑里拉了出来,然后挥了挥手,就将言腾身上的灰尘拂净,然后才对陆征合十一礼,“阿弥陀佛,屋里说话吧。”
……
“原来如此。”
误会解除,言腾举杯对陆征道,“是言某孟浪了,还请陆兄恕罪。”
“客气客气,我也没想到会产生误会。”陆征举杯喝茶。
广越陪饮一杯,然后问陆征道,“道兄找我有事?”
“没事呀,这不是看好久都没见你了,听渊静说鸡鸣寺红火热闹,你脱不开身,我正好闲来无事,便过来转转看看。”陆征云澹风轻的道。
“阿弥陀佛,多劳道兄挂念。”
陆征点点头,“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我们也就是闲聊。”言腾摇了摇头,“正说到我有三个婆娘争风吃醋的事,广越大师又想劝我出家。”
陆征无语,“和尚,你这毛病怎么还没改啊?”
紧接着,言腾无视了广越频繁给自己使眼色,眼睛越睁越大的情况,继续说道,“广越大师还拿他朋友给我举例子呢,说他有个朋友,出身道门大派,道武双修,天赋异禀,却被狐女所迷,沉沦欲海,消磨血肉骨髓,最后还是在大师的帮助下,得脱苦海,到达彼岸。”
陆征眨眨眼,看向广越。
广越放下茶杯,身形挺直,一脸正色的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