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妇人犹豫了一下,“还说,究竟是她善妒,还是咱们府上的世子失信于人,这件事情,世子是最明白不过的了!还请大嫂不要错听了旁人的挑唆。”
程夫人一听,脸色就有些阴郁了。这分明就是在指责他的儿子说话不算话了?立刻转脸瞪向了程子风,他到底是许诺了苏惜月什么?
程子风听了自己婶子的话,竟然是微微笑了一笑,她将自己的诺言记得一清二楚,终究是自己负了她!
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己都是让她以为是自己为了一个王硕,而弃了她苏惜月!自己到底是将她伤的有多深?竟然是将这些东西,尽数又还了回来?
虽然是没有打开这箱子,可是他却清楚地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有他初到边关时看到的人们以牛骨制成的一些个稀罕物,还有自己托人买来的一些个胡人的首饰和衣服,知道她喜欢一些个新奇的东西,还特意在一次与敌人对战时,将那人身上的一支狼骨制成的配饰挑了,再度亲手打磨了,换了样子,送于她的。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这里面,应该还有这一年多来,自己托人送给她的书信吧?
“月儿,你竟然是如此绝情吗?我待你的好,竟然是及不上母亲的几句话吗?”
程子兰看到哥哥如此伤心,也是又急又恼。急的是她对苏惜月是真的喜欢,一直是将她当自己的亲嫂嫂看待的。恼的是,自己的母亲怎么就能将事情做的如此失礼?让人上门去说了那番话,莫说苏惜月没有什么过错,即便是有,也是定然受不了的!
程夫人看了那箱子一眼,本想着命人打开,但是一看到自己儿子如此地伤心欲绝,也没有强行打开了,只是有些不太高兴道,“苏惜月果真这样说的?”
“大嫂,我何必骗您呢?当时在场的,可是还有您派去的嬷嬷呢!说实话,这事儿,也是咱们办的有些过了!哪有还没有过门儿,就先说好纳谁为妾的?您是没瞧见,当时那老夫人的脸都绿了!可见是被气的不轻呢!”
程夫人听了,这会儿似乎是也意识到了自己做的有些失礼了,亲事还未敲订,就先说了纳妾之事,的确是有羞辱人家姑娘之嫌!不过,想想反正已然是如此了,大不了以后就是不与他们安定候府来往就是了!自己到底是个长辈,便是错了,又能如何?
“哥哥,你先别忙着难过了。还是想个法子,如何让月姐姐回心转意吧?”
程夫人一听就急了!“想什么法子?虽然说这事儿咱们做的有些理亏,可是若不如此,如何能试得出她苏惜月的气度来?堂堂郡主,气度竟然是如此狭小。得亏了她没有过门儿,若是将来过了门儿,还不知道怎么在府里头折腾呢?这人还没嫁过来,就先不许自己的夫君纳妾了,天下哪里有这样的事儿?”
“怎么回事?吵什么呢?”
一道略带了些沧桑,却是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吓了一跳,谁也没有想到这会儿候爷竟然是回来了?
程夫人的眸光闪了闪,在这府里头,她最惧的,也就只有这候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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