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地道:“这些话小人都说了,可他还是坚持要出城,小人……实在没办法。”
“什么人?”在这等节骨眼上,竟然有人胆敢无视萧若傲禁令,还真是令他好奇。
“是北周来的使者大人。”听得这话,闫重山眯了眯眼睛,在示意底下人仔细守着山路后,带着两名天机卫策马往城门行去,城门吏赶紧跟在后面。
到了城门处,果见一名三旬左右的男子正在与城门吏争执,身边除了一辆半新马车之外,还站了几名护卫打扮之人,一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犀利,一看便知是高手。
看到闫重山过来,一众城门吏连忙低头行礼,眸中带着深切的惧意;对于不入流的城门小吏而言,隶属于皇帝一人,且在某一程度上执掌生杀之权的天机卫从来都是他们不敢仰视的存在。
闫重山看也不看他们,径直下马走到江越面前,“这位想必就是北周来的使者了。”
江越盯了他道:“不错,你又是何人?”
闫重山神色倨傲地道:“天机卫首座闫重山!”
这几年西楚渐渐强大,再加上天机卫在萧若傲登基之后,逐渐由暗转明,故而江越虽是北周人,也略有耳闻,拱手道:“原来是闫首座,失敬。”
“客气。”闫重山也不回礼,淡淡道:“江使者这是要去哪里?”
他的无礼令江越眸光微沉,“江某奉陛下之命出使西楚,如今楚帝已经见过,江某自当回去覆命,偏偏这几人诸多阻拦,既然闫首座在这里,那正好,还请立刻让他们让路。”
“若换了平日,江使者要走,本座自不会阻拦,但今日不行。”
“为何?”
“今日有刺客作乱,强闯宫禁,带走逆犯慕千雪;陛下有令,在抓到刺客之前,任何人不许出城!”
“任何人?”江越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闫首座刚才不就出城了吗?”
闫重山朝宫城的方向拱一拱手道:“本座奉陛下之命,出城缉捕刺客,岂可一概而论。”说着,他不容置疑地道:“来人,送江使者回驿站!”
面对闫重山的强势,江越拉下脸道:“闫首座这是在命令江某吗?”
“本座是为江使者好,刺客凶悍异常,万一交战之时,误伤江使者就不好了。”闫重山语冷似冰。
“如此说来,江某倒还要谢谢闫首座了。”正当闫重山以为他听了自己的话时,江越指着身后几人道:“虽然我这几名护卫武艺稀松平常,比不上天机卫;但护我一人安全还不是什么难事,不劳闫首座费心了,让路吧!”
闫重山面颊肌肉微跳,当年他凭着一身内外兼修的功夫,在江湖上闯下赫赫威名,无人敢惹;后来被萧若傲招揽成为天机卫首座,更是无人敢对其不敬,可以说,江越是十几年来,第一个敢如此与他说话之人。
在强行绷住怒意后,闫重山对随他同来的天机卫道:“还愣着做什么,立刻送使者回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