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成无声转向房门,“你且冷静几日,我会再来。”
“纵是没有休书,我百里修琴从此刻开始,也与你赵泽成没有任何关系!”百里修琴陡然站直了身子,背对的身影透着无尽的凄凉,
“缘起,缘灭,总无情,俱往矣!”
房门砰的关紧,百里修琴再也支撑不住的颓坐在椅子上,纵声低泣!
父侯,女儿终是,不孝了一次……
一夜的寒凉,一夜的悲伤,时间不会为谁停下脚步,转眼,已是天亮。
用罢早膳的花如月回到内室,静静听着锦音的禀报。
依着锦音的意思,桃红昨晚在灵堂里差不多跪了一整夜,其中有一半儿时间都是诅咒花如月不得好死,另一半儿的时间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最主要,人前人后一个样,说明她不是装的。
“有人易容成我的样子去杀秦宝珠?”这是花如月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或许。”锦音亦觉是。
“若是花柔依,时间上会不会太仓促了?”花如月听仵作说过,秦宝珠死于当日未时,而花柔依与她见面后酉时才走,仅仅一个时辰,刨开易容的时间,花柔依的动作要不要太快!
“还有一件事,镇北侯那里来的消息,秦重已经切断了狄将军下属军队的所有供给,且已动用私家护卫两万人,围在了狄将军的府邸。”锦音据实回禀。
“雷厉风行呵!宜都距离大理七天路程,传我的令,让无心率她的‘七煞’赶往宜都,若秦重动手,别的不计,把舅舅给我救出来。”花如月不得不作最坏打算。
“属下遵命!”正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花如月退了锦音,便见殷寒笙在桂春枝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进了内室。
“怎么回事?”花如月私以为以殷寒笙现在的腿伤,不易到处乱跑。
“回主人,属下有事禀报。”待拉着殷寒笙坐到桌边,桂春枝一脸愁容的看向花如月。
一通禀报下来,花如月柳眉紧蹙,真应了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你的意思是,除了咱们手里的五十五家商铺,皇城里其余所有的商铺全都归了一人?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花如月声音肃凝,沉声质疑。
“属下……不知。若非那人将触角伸到咱们的铺子,属下亦未察觉。”桂春枝愧疚回禀。
“动作真快啊,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是敌是友……”花如月无力倚在椅子上,指尖抵住额角。
眼下她必要投入全部精力找出秦宝珠的死因,而桂春枝口中的事也是刻不容缓,这摆明了,是有人给她下战书!
“不是神仙,是混蛋,至于赵泽成是友是敌,不用本盟主说了。”众人默的时候,殷寒笙咬紧了牙关,每个字都挤的异常凶狠。
花如月与桂春枝的视线一下子转到殷寒笙身上,“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本盟主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么?当初如果不是他赵泽成不声不响的断了本盟主的货源,凭我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还不起钱!”说到伤心处,殷寒笙不由的狠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