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长窄狭的长廊里,黑色的帷幔边又贴着大红的“喜”。
我只觉得眼皮沉重的要合上,可耳边仿佛有人在呢喃。
“鬼王娶亲,生人勿近!!”
仔细一听,又仿佛从遥远的远方传来一个飘渺悠扬的女声。
“咔哒”
门锁落地。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坐在我床边,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一个黑影忽然压下来,将我压在了床上。
男人冰凉的手指,在我脸上轻抚,带着无尽的思念,“娘子,我们终于要成亲了,真好。”
“你,你是谁,什,什么成亲,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一下惊醒过来,声音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微凉的大手在我脸颊上缓缓移动,抚上了我的左眼,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双如宫般的眼睛透着探究,嗓音低沉,肯定道,“天生异瞳,你就是我的娘子,我不会认错的。”
我心里惊涛骇浪,整个身躯僵硬下来,瞪大了眼睛看他,“你.....唔.....”
异瞳是我的一个秘密,我刚想质问他为什么会知道。
却被他霸道的堵住了嘴,冰凉的唇瓣在我嘴上碾转,我咬紧了牙关,试图阻止他的进攻,就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我身子一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微凉的舌头闯了进来,与我交缠在一起。
这是一个蛮狠的掠夺着。
他吻着我的唇,双手却缓缓向下,下一秒,我身上的衣服被人轻轻的掀开,一双冰凉的大手放在了我的胸口,轻轻的揉捏,酥麻的感觉渗透到了我心里,我难耐的动了动身子。
“求求你,不要。”我用眼神哀求着他,泪水从眼眶滑落了下来,身体忍不住战栗起来。
他的唇从我胸口移开,俯身凑近我的耳边,语气邪魅而阴沉,带着彻骨的凉意,“你把我忘了,所以,该罚。”
说着,他含住了我的耳垂,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从嘴里发出,他的脑袋埋进了我的胸口,一路向下,不停的再我身上点火,周身的温度不断上升,感觉自己就像乘坐在一片树叶上飘荡在水中的蚂蚁,身心都找不到落脚点。
已经分不清究竟是醒着,还是在梦里。
“乖,腿在张开一些!”
半哄半诱惑的男声,带着喘息在我耳边响起。
我很害怕,也很抗拒,但身体却不听使唤的跟随着他的节奏,缓缓地抬起腿.......
突然,一阵剧烈的刺痛从身下传来,我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大喘着气从床上坐起,额头早已经沾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我伸手将床头灯打开,久久回不过神。
“兰嫣,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对啊,你大晚上的,动作这么大干什么呢?”
被我吵醒的两个室友纷纷出声讨伐。
靠近门边的许唯一起身按下台灯的开关,宿舍骤然亮了起来。
我紧紧的抱着被子,面色苍白,下意识的伸手去擦额头的汗水,一边说道,“我没事,就是做梦了。”
“该不会是做春梦了吧你?动静那么大。”睡在我对面床铺的李珏开着玩笑。
她这一语道破了我的心事,想起刚才梦里旖旎的场景,瞬间感觉脸颊热的发烫,我抿着唇心虚的没敢接话。
心里不住的骂自己,兰嫣啊兰嫣,才大二你就思春了,简直是想男人想疯了,而且,思春就算了,做个春梦居然连人家的脸都没看清。
“做春梦还能吓醒,那兰嫣的梦中情人长的得多吓人啊。”许唯一一边笑着,一边往浴室走去,当她走到我床边的时候,脚步顿住了,撇着头,眼神疑惑的打量我,随后嫌弃道,“兰嫣,你就这么恨嫁啊,把嫁衣穿在身上睡觉,难怪做春梦。”
嫁衣?
我低头看去,入眼的红色让我头皮一阵发麻,脑袋‘嗡’的一声,刚才梦中的画面浮现在脑海,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说,我们终于成亲了。
我现在已经不敢肯定那是不是一个梦了。
“唯,唯一,你见过我这身衣服吗?”她的语气太自然,这个时候,我只能向她求证。
许唯一没说话,倒是李珏接了话,她略带疑惑的说,“这不是你今天从家里带来的嘛,你还说这是你结婚要用的,让我们瞻仰一下。”
“兰嫣这是做梦做傻了。”许唯一笑嘻嘻的,没当回事的走了。
李珏也没当回事,她翻了个身,闷闷的说道,“好了,睡觉吧,明天我们得去接蜜儿,蜜儿说……”
她接下来的话,我没有再听下去,只是掀开了被子,看了眼床铺,当我看到床铺依旧干净,松了口气,可身上的嫁衣和腰部酸痛的感觉,却依旧让我感到害怕,我不敢肯定我刚刚躺的,是不是这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