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污污的第一生（十五）

    自幼生活在那样环境下的柳芸卿失去了寻常女子的软弱，多了寻常人没有的东西。

    乌小羊离开了柳芸卿的房间，她也没有去陈文那里，她估摸着这几天凝泉也该把她要查的东西查到了，她走到院子里，看了四下无人，接着月灵摇了摇铃铛。

    不过片刻的功夫，一阵清风拂过，凝泉负手立在乌小羊面前，他手中握着一卷卷宗，他道：“我本还在查看她的卷宗，你便摇了铃铛。”

    “还在查看？”乌小羊没有想到连仙山都花了这么多的功夫，“如此难查？”

    凝泉摇头：“倒也不是。”他打开卷宗，放到乌小羊眼前，“的确隐藏的很好，不过不难找，只是......”

    “如何了？”她着急。凝泉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乌小羊淡定，他开口：“莫要着急，现在看来，也无甚要紧的。”

    乌小羊的性子一向如此，听不来别人磨磨唧唧的说话：“有什么就说。”

    “柳芸卿是暗冥阁的阁主。”凝泉也正打算告示乌小羊，摆了摆手，“你还是那般急性子，对了污污，未央让我问你，京城是不是发生了命案。”

    他说的语气肯定。

    “你是仙尊，这里有无死气，哪有死气，你还用问？”乌小羊笑了笑，“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凶手杀人手法异常残忍，说是变态也不为过。”

    “如何？”这次来见乌小羊，一是把卷宗给她，二就是了解这次命案，凝泉坐在上次坐过的石头上面，抬眼望着乌小羊。

    乌小羊不太想去回忆豆腐作坊里的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唉，罢了，那里面......那个......”

    “嗯？”

    “......”

    “你的意思是说，想让我与你再去看看？”凝泉有一万种方法让乌小羊说。乌小羊打死都不想再往那里面走了，连忙摇头：“不了不了，那是一家豆腐作坊，里面熬豆浆的锅里面被凶手放上了受害者的尸体，是碎了尸的那种，我没怎么看仔细，只知道我去的时候，那人已经快被煮成血水了。”

    凝泉皱眉：“没看清？”

    “嗯......”乌小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毕竟原来跟着凝泉混了好久，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乌小羊猜也能猜到几分，“那里面腥臭无比，别让我再去了。”

    “腥臭？”凝泉道，“腥味重还是臭味重？”

    乌小羊嘴角一抽，腥臭就是腥臭，哪里还有问是哪个重......的？等等。被凝泉这么一问，乌小羊还当真是觉得有些差别。她仔细地想：“刚进去的时候，血腥味不是太重，只是隐约有一些，走几步进去，腥味很重，再往里走，就有些臭了。”

    “有些？”

    “很臭，压过了血腥味。”

    凝泉心里有了数：“刚进去觉得味道淡是因为凶手杀人的时候门是没有关死的，凶手走的时候离你来的时候时间相差不大，所以味道没有蔓延到门口，走几步血腥味重，如果我没有猜错，那里就是熬制血水和碎尸的地方，至于最后的臭，如果不是你鼻子出了问题，那一定就是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