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看了看。
父母的房间在东边最大的那间,平时他很少进来。
清一色红木的家具,古色古香。
文舟拉开中间那个抽屉,发现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诗经。
爸爸居然会看这样的书?文舟讶异地翻开了。
书页的纸张已经泛黄,带着岁月的气息。页面上还有一些钢笔小楷批注,字迹苍劲有力,行云流水,十分优美。
这是爸爸的字迹。文舟的记忆里,爸爸写得一手很好的钢笔字,只是平时很少写,那双手更多的时候,是在制茶。
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中间夹着一张信纸,同样是钢笔小楷字迹,同样优美,只是比起爸爸的还稍差些。
文舟忍不住展开来看:
国群吾弟:见信如唔!当年一别,已经二十五载,我们均已人到中年。这些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命运多舛……
落款:文国强
文舟眉间的八字拧得格外深刻。
文国强?怎么从未听爸爸提起过?看信中的内容,似乎这是爸爸的哥哥,可是为什么从他记事起爸爸从未提起过这个人?也从未见过这个人呢?
文舟只知道爷爷奶奶是研究茶树的专家,文家的千年古茶树能成活得这么好,就是因为爷爷懂得如何保护古树,并且成功嫁接了很多新品种茶树,如今也有几十年的树龄,成为他们文家独一无二的茶树品种,就是市场上最受欢迎的东方红系列。
可是,怎么凭空冒出来个文国强呢?难道爸爸还有一位哥哥?
信的落款时间是一九九七年八月。
好久远,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文舟——”
外面传来妮妮的喊声。
文舟立马把信放回原处,合上书,保持原样放回去,然后关上抽屉,来到外面。
妮妮洗完澡出来找不到人,有些着急了。
眼前的妮妮穿着睡衣,刚刚出浴的肌肤吹弹可破,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披散,美丽和活力由内而外绽放。
果真是怎么看都不够。
文舟一时看呆了,目光根本挪不开。
“你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妮妮娇嗔道。
这么大的房子,空落落的,她一个人真心害怕。
文舟走过去,摸了摸她湿漉漉的秀发,深情道:“我给你吹头发……”
“好。”这待遇超级享受有木有。
每次洗完澡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吹头发。
偶尔文舟会提出帮她吹,不过经常还是她自己吹。
拥着她来到自己的房间里,文舟像个专业发型师,让妮妮坐在镜子前,开始给她吹头发。
她这一头垂顺的秀发,也是他的最爱。
女人的秀发也是性感无比的,只要摸着他的秀发,他心里的爱意就不自觉地涌动。
妮妮惊讶于文舟的手艺,看着自己的秀发说:“哥,以后你就当我的御用发型师吧,专门负责给我吹头发。你的技术真不错!”
“我何止吹头发的技术不错,某些方面更不错——”他咬着她的耳垂道。
啊啊啊!文淫才,果真三句话不离本行!什么事儿都能产生到那样的联想!
“我——”
她刚张口,后面的话直接被他吃了。
他深吻了一通,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身体顺势压了上去。
“快去洗澡——”
她推开他。
“做完再洗——”
“啊,不,脏!”她叫,捂住他的手不放。
“不脏,你刚才口了,很干净。”他无耻道。
“啊啊啊,不——”她挣扎。
“我的地盘我做主,日、完再洗——”他霸道地欺身而上。
……
两个多小时下来,她浑身犹如散了架那般,不能动弹,像只小猫窝在他怀里。
他抱着她来到浴室,洗好了再裹着浴巾抱回床上,然后把她拥在心口,满足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妮妮伸手一摸,旁边是空的。
睁开眼睛,文舟果然不在身边。
妮妮爬起来,撑着酸痛的腰肢,走路都不利索了。
披上文舟的风衣,她来到外面。
一阵香味儿从厨房传来。
文舟正在为两人做早餐。
妮妮从身后抱着他,身子贴在他背上。
“醒啦?”文舟转身拥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粉嫩的脸颊,“饿了吧?”
她点点头,确实饿了。
“一会儿就能吃了。我刚开车去半山腰买的新鲜牛肉,到陈阿姨家里摘了几颗青菜——”
怀里的人却没什么反应,双手抱着他,一动不动。
“怎么了?”他问。
“腰酸,腿疼——”她可怜兮兮道。
他抿嘴,却是笑得身体微微打抖:“做过了,今晚悠着点……”
“文坏蛋,你能不能想点儿别的?”她欲哭无泪。
“不能——”他无耻道。
“咚咚咚——”门外传来声响。
两人一怔: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