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总该想到的。”宸太妃喃喃着。的确,从她打定了注意要害死轩辕睿开始,便该想到有可能会一败涂地,会不得好死。
只是人都有侥幸之心,她满心都在想着今后好的事。
或许泽儿便能登基为帝,而她便是后宫最尊贵的太后。
当年她那样受宠,若是先帝能一直活着,或许太子之位,帝王之位便都会成泽儿的。
明明那就该是她和泽儿的,只是温瑗和轩辕睿挡了他们的路罢了。
她总想着,他们肯定会赢的,到那个时候,他们母子的好日子便要来了。
她也可以和温瑗一样掌管着后宫,可以不必在屈居人下。
美好的事想的太多了,自然也就忘了危险了。可笑的是,她算计了那么多,竟然只是为轩辕启铺平了路而已。
白为他人做嫁衣。
“你欠我的,我会让你慢慢还的。”温瑗说完便起身往外面走。
“你别走,你别走,你放了泽儿吧!你放了泽儿吧!”宸太妃焦急的大喊。
“我如今,即便是想要放了他,却也来不及了。”温瑗回头怪异的看着宸太妃,“我给你送的羹汤,你可觉得滋味独特?”
“你……你什么意思?”宸太妃诧异的看着温瑗,却不敢深想。
“我听闻人肉是酸的,不知道用人肉熬制的羹汤,滋味如何?”
宸太妃瞪着温瑗,目眦欲裂,已然明白了温瑗所指。
“温瑗,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即便是温瑗已经走远了,依然还能听到宸太妃的咒骂声。
“太后娘娘,宸太妃要如何处置?”出了刑部,宫女才低声问道。
“拔了舌头,送到青楼去吧!她这样的姿色,或许还能招揽些客人。”温瑗的眸光冷了下来,“至于碰过她的狱卒,都处以宫刑。”
宫女不解的看着温瑗,既然太后娘娘也要让人糟蹋宸太妃,怎么又还不肯放过那些狱卒?
说来狱卒玷污狱中女子,也并非是什么稀罕事了。这种事不管是在哪里都很常见,但凡进了牢狱的女子,终归都是毁了。
不管进了牢中的女子是否一定被人玷污,出了大牢也不会再有人家愿意娶了。
故而也会有一些无耻之徒,因为得不到某个女子,便和衙门勾结,以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诬告女子,让女子入狱,好借机玷污女子。
牢狱之中本就是恶毒肮脏之地,有些事虽然不是朝廷允准的,可却已经成了规矩,朝中但凡不阻止,便也算是默认。
历来对女子而言,进衙门都是十分可怕的事。
本就有无耻官员但凡遇上女犯,便都是极尽侮辱之能事。甚至有当堂将女子扒光严刑逼供的。
这是对女子的不公,可是世道便是这样,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怎么,你觉得奇怪?”温瑗瞥了宫女一眼。
“奴婢的确有些不解,太后娘娘既然恨宸太妃入骨,又何必为她出气?”
“哀家可不是在为她出气,不过是一码归一码。”温瑗靠在车壁上。“哀家的确是要处置她,可却也不能让犯人在牢中随意被人侮辱。”
即便犯人在牢中被人侮辱是常事,可她看着依然觉得十分可恨。
这样的事终归还是不能纵容的,一旦纵容,便永远都无法杜绝。
倘若入狱之人是被冤枉的呢?即便最终被放了出来,却也一切都已经毁了。
这就是世道对女子的不公吧!女子的一生都只能依附于男人,故而便很容易便被人毁了一生。
因为身为女子,故而便觉得这样的事很不能容忍吧!
她如今也算是明白谢祎为何那么努力的想要改变女子的地位,因为这个世道,女子的确是活的很艰难。
生而为人,但凡没有做错事,便谁都有资格好好的活着,活的有尊严,这才是最好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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