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阴郁也在季雨浓出现的那一刻散得精光,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说:“还没吃晚饭吧?”
季雨浓点点头,木宛清忙又帮他盛饭,两人边吃边说,倒把其他人都晾到了一边,席方平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何淑言,见她仍是一脸的笑意,再没有半分刚才的冷森之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怀疑刚才那个尖酸刻薄的舅妈是自己的幻觉。
季雨浓吃了几口就饱了,不由分说拉着木宛清就往楼上走,席方平吃吃笑,“还真是小别胜新婚!”
何淑言敛了笑,将饭碗重重一放,说:“你不说话能憋死吗?”
席方平陡地瞪大了眼,不是吧,就算是川剧中的变脸,也没有这位舅妈大人变得这么快吧?
木宛清穿的靴子鞋跟很高,她又没穿惯高跟鞋,上楼梯里别扭得要命,一扭一扭的,偏偏季雨浓心急,一个劲的拉她,差点没把她拽倒,她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季雨浓笑着,眼看转过了一道弯,一使劲,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还未来得及进到卧室里,便已急急的来索吻,脖子蹭到柔软水滑的兔毛,不由轻笑,说:“这是什么毛?为什么这么滑?”
木宛清刚想回答,他的手却已钻过披肩,触到了她的肩部,嘴里喃喃的说:“不对,还是你的皮肤更丝滑些!”
这样赤裸裸的情话让木宛清的脸隐隐的红起来,又惹来季雨浓不怀好意的轻笑,他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扔到松软的床上,嘻笑着扑了过来。
这一次,都是全心沉醉,木宛清因了心里的愧意,更是曲意承欢,刻意奉迎,季雨浓只觉得身下的小女人从未有过的妖娆和妩媚,也是从未有过的风情万种,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恨不得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去。
木宛清几乎要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可是,那样紧密环抱着的幸福却一浪浪袭来,让她的心旌摇荡,甜蜜无比,她在他耳边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雨浓,雨浓,我爱你!我爱你!”
这样的甜得发腻的呢喃,让季雨浓几乎要发狂发疯。
一场甜蜜的暴风雨过后,终于安静下来了,两人俱是大汗淋漓,窗外有淡淡的月光滤进丝缕,不觉得冰冷,反而觉得一阵清凉。
木宛清忍不住笑出声来。
多么奇妙的感觉,当她一个人时,常常会嫌那月光过于清冷,可是,跟他在一起,却只觉得那月光清凉得正正好。
季雨浓轻声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木宛清说:“就是想笑。”她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喃喃的说:“雨浓,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他吻她的额头,“处理公事时,总觉得心神不安,到了机场,真是归心似箭。”
木宛清微微叹息,季雨浓又问:“好好的,叹什么气?”
“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幸福。”木宛清笑着回答。
季雨浓轻轻的刮着她的鼻子,“真是个小傻瓜!”
木宛清傻傻的笑,突然又想,为了这份幸福,暂且忍一下何淑言的怪僻乖张,其实,也没什么的吧?
想到何淑言,心里陡然又生出一丝阴影,她摸索着起身,去床头柜里翻找,季雨浓问:“你找什么呢?”
“避孕药呀。”她轻声回答。
季雨浓沉默片刻,说:“宛宛,我们还是再要一个孩子吧?”
木宛清急急的摇头,“不要!”
她不想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再度惨遭毒手。
可能是她回答得太快太坚定了些,季雨浓微微一怔,面色阴睛不定。
木宛清叹息一声,又钻入他怀里去,轻声说:“我刚刚流过产,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呢,医生说,最其码要过半年,才可以再要一个孩子。”
季雨浓点了点头,说:“也是,如果身体没调养好,对孩子的成长也不利,那我们就只好养精蓄锐喽!”
他说着又笑起来,“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说着,整个身子又不怀好意的覆盖过来,木宛清看着暗夜里他的身影,很像一只大而温柔的兽,舒缓而甜美的将她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