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越说话越多,转而又说起自哥哥病后,父母的伤心难过,木宛清本来一直注意的听着,始终没有插进一句话,到这时,却突然发问:“哥哥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定然是有原因的,你们就没有仔细的去查找一下吗?
“是呀!”英姐显然对这个问题也非常的关心,她的眉头一直皱着,目光闪烁不定,不自觉的回头看了木宛清一眼,见到对方沉静乌黑的眸,她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
“唉,连医生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我们又能怎么样?”司机也很是沮丧,“只是说,他可能是骤然间受到什么巨大的无法承受的刺激,所以才会精神错乱。”
“那他平日里都有什么表现?”木宛清小心的追问,努力装出单纯的热心肠的模样。
司机想了想,摇头,说:“他没有什么表现,就是,得了病以后,他变得特别安静,他以前特爱说,都有点贫嘴,可是,得了病以后,整天一句话也没有,嘴巴闭得紧紧的,要不就是天天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好像生怕自己会说出什么似的。”
木宛清和英姐对看一眼,都不禁唏嘘的长叹。
她还想再问什么,司机的心情却突然变得很不好,摆摆手说:“唉,这都十几年了,他也是好不了了,再过几年,也许这辈子也就这么晕晕沉沉的过去了,罢了,不提他了!”他站起身,对木宛清说:“木小姐,你们有事你们谈,我先出去了!”
木宛清“嗯”了一声,眼看着司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这才重新又将目光转向了英姐。
“想到了什么?”她歪着头问。
英姐怔怔的看她,并不回答她的话,反而问:“你从哪里把他找来?”
“他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我需要用车,巧遇吧。”木宛清回答。
“或许不是巧遇,是有你妈妈魂灵的指引吧?”英姐还是处于一种迷茫而虚浮的状态中。
木宛清耐心的等着她的魂魄归位,同时,将一叠钱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手指压在上面轻敲,她敲得不快也不慢,那声音不高也不低,英姐的目光在钱上跳了跳,却很意外的将那迭钱又推给木宛清。
“我不是什么好人,”她苦笑着说:“可是,也能什么钱都要,如果……如果事情真是那样的话,那也太可怕了!”英姐的眼突然变得直勾勾的,“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木宛清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安静的等着英姐自己说下去。
英姐却只是在那里喃喃自语,声音极低,满是皱纹的脸纠结在一起,难看至极,却也惊悚至极,思绪又神游了好一会,她的目光才渐渐变得清明。
“季老总出事那一天,何淑言曾经叫过夏天左,哦,也就是刚刚那位司机的哥哥,去她的房间商量事情。”英姐缓缓的说:“他们商量了很久,因为季老总临出门之前,曾和何淑言大吵一架,所以,看到夏天左进到她的房间,我就忍不住过去偷听。”
英姐说到这里,脸色有些不自然,蜡黄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潮,她讪笑着应对木宛清安静却锐利的目光,说:“其实,当时在季家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点,夏天左和何淑言的关系不一般,我这人好奇心比较重。”
其实,是偷窥的阴暗心理比较重吧?木宛清在心底里冷笑,但是,她并不挑明这一点,把注意力停在她的上半段话上,问:“他们是情人?”
“可以说是,但是,好像也不能这么说。”英姐费力的组织语句,“夏天左不过是个小司机,在何淑言眼里,就是个下人,她自然是瞧不上他的,可是,对她却很有好感,对她很殷勤,他这人长得也不坏,也能说会道,很会开解人,何淑言偶尔也会跟他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但那天聊的时间实在太长,我在外面偷听,里面的人全都压低了声音说话,所以,几乎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只听到突然大叫了一声,说什么不可以不可以,何淑言就冷哼了一声,让他出去,房间里又再没了声响,我也不敢再听下去,后来大约过了一两个小时,那个才大睁着双眼走出来,脸白得吓人,还一个劲的拿袖子抹汗,何淑言倒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变化。”
“那后来呢?”木宛清耐心的追问下去。
“后来,后来就是何淑言说季老总跳楼自杀了,要我一起去那里去找他,叫上了另外一名司机,我当时还问,为什么不叫夏天左,何淑言说他已经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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