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喝了这么多酒?”她轻声问她。
“好多年没见的同学聚在一起,太快乐了,所以,多喝了几杯,”她乐呵呵的笑着解释,“明天就是我们音乐学院的校庆,学院还给我发了邀请函呢!”
她自已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的话,只顾着喋喋不休,心里却在不停的劝自己,别说了,别再丢人现眼了,哪知嘴却不听心的话,随意的胡说八道,越说越胆大,站在季雨浓面前,居然跟他打趣,“季先生,你和心婵都订婚了,结婚的日子定好了吗?到时,可别忘了请我喝杯喜酒呀!”
季雨浓倒是面不改色的回了一句,“到时肯定第一个请你!”
方心婵却好像颇有些难堪的扭开了头。
可是,这种情形下,不是应该很幸福的样子吗?为什么会难堪呢?一定是她喝多了,会错了情。
她不知所以的哈哈大笑了一阵,还好何言出来找她,搀着她的腰,将她扶了回去,要不然,还不定又要出多少丑。
次日清晨醒来,满眼的阳光灿烂,她对着阳光发呆,慢慢想起昨晚的事,如梦如幻一般的不真实。
外面有人敲门,她以为是小影,随口应了一声,“进来。”
不想进来的却是何言,她吓了一跳,连忙拉了床单来盖住自己只穿着丝绸吊带睡衣的身体,边盖边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你喝多了,有些发烧,所以我就留下来照顾你!”何言倒是没什么不自然,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说:“该吃药了。”
她顺从的接过他手里的药,和着水吞了下去,何言站在床边看着,嘴角一抹笑温柔写意。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头还痛不痛?”他问她。
“好多了!”她晃晃脑袋,说:“现在非常清醒。”
“昨晚你醉得厉害。”他看着她,似乎另有所指。
“现在好了。”她回答,却又想,真的是醉得厉害吗?其实,不过是借着酒劲儿,做了些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比如,祝福季雨浓。
“收拾一下去音乐学院吧!”何言把杯子端出去,“于晶晶刚刚有打电话催你。”
她把盈盈交给小影照顾,打算随意洗漱一下出门,盈盈却很不乐意,吵着要跟她一起去,刚好何言领着何清的手走过来,说:“不要缠着妈妈了,何叔叔带你去玩。”
“真的?”盈盈很快又高兴起来,轻轻一跳,居然像头树袋熊一般缠在了何言的腿上,一幅赖皮相,何清在一边冲她做鬼脸,三人嘻笑打闹着出去,竟是说不出的和谐,连小影都看得呆了。
“何先生脾气真是好!”小影说着看了木宛清一眼,嘴还没张,木宛清已将她的话堵在嘴里,“不许乱点鸳鸯谱。”
小影吐了吐舌头,说:“要不还是嫁给斯先生好了。”
话刚落地,有人踏进门来,笑着说:“还是小影识货,知道我是绝世好男人!”
“你倒是来得巧。”木宛清看着他笑,说:“很少见你这么早!”
“今天有重要任务,当然是提早打算才好!”斯洋瞥一眼她的妆扮,一个劲的摇头,“不行,不行!你还是音乐学院的贵宾呢,怎么能穿成这个样子,存心丢你们学校的人吗?”
木宛清咦了一声,说:“你怎么也知道我们学校校庆?”
“你好像忘了我有个外号,叫包打听,不管我到了哪里,但凡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我一定是最先知道的。”斯洋依然保持着他自吹自擂的风格,把木宛清把试衣间推,“把你最漂亮的衣服穿上,现在,我这个超级经纪人要隆重登场,让你借着校庆的机会,再创辉煌。”
木宛清拗不过他,只得又重新回去妆扮了一番,等到再出来,斯洋眼都瞪直了。
“美,真是美极了!”他毫不吝啬的夸赞,“我就说吧,只要你离开季雨浓,你就是一朵鲜活的玫瑰,你只要一靠近他,你就立马枯萎,那小子可能天生就是个辣手摧花的货,不像我,属牛粪的,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养花!”
一番话说得小影掩嘴而笑,木宛清只当没听到,自顾自往门外走,见斯洋一直跟在她后面,她上车他也跟着上车,不由奇怪的问:“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废话,我是你经纪人,我当然得跟着你喽!”斯洋完全拿自己没当外人,一幅兴致勃勃的样子。
木宛清也只得由着他去,知道他一向小孩子心性,就喜欢往有热闹的地方凑。
一别五年,音乐学院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面貌一新,学校大门更是修得精致好看,因为木宛清去得有些晚,校门口已经停了很多车,还有不少音乐学院的学生,穿着印有学院标志的白T衫到处走,充当着流动的导游,年轻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连斯洋都不由得感叹,“唉,年轻真是好!”
“你老了吗?”木宛清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