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不是吗?”
苏琼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
“所以,你也认为,我是见钱眼开的女人,是吗?”
她颤颤巍巍的从床上站起来,艰难的仰着头对上薄懿杀心的双眼,
“曾经,你放蛇咬我,将我推下水塘差点淹死,你当着全校同学的面,说我不过是寄居在你们薄家的讨吃,因为班长对我好,你找人打了他,将他逼得转了学。高考那年,你拿走我的准考证……”
“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从不恨你。可是今日,你将这卧室变成囚笼,又要用这许多的钱,买我的心。我真的,恨你了。”
她将手中的钱,全部按在薄懿的胸膛之上。
十指,冰凉之极。
喉咙,如鲠在喉。
她松手的那一刻,钱全部掉在了地上。
“我给你钱,你恨我?”薄懿嗤笑一声,“茕,你这颗心到底是廉价,还是贵?为何那个章泽,不费一分一毫就可轻易得到。而我,给你天价财富,你却不屑一顾?”
苏琼想,无所谓了,薄懿再说什么,她都不会心痛的。
骗人,骗人的——
明明心就还在疼得厉害,为什么说不疼,她都快疼的不能呼吸了。“我和章泽相识,是在我考上大学的第一年,参加射击课的时候认识的。他对我很好,你知道好到哪种程度吗?Y国的冬天很冷,我又体寒,他就将我的手伸进他的脖子里去暖。他自从知道我体寒,每天早上我的课桌上,都有一杯暖暖的奶茶。那个时候冬天下雪,雪深到了膝盖,不能开车,我想吃糖葫芦,他就抽着上课时间,来回12公里外徒步到唐人街去买。就是那一次,他第一次得了冻疮。我在苏家被
父亲家法责罚,他不顾当时章家和苏家的合作项目,将我从苏家带出来,细心疗伤……”
苏琼深吸了口气,倏而一笑,
“我和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你从来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上章泽,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恨你。”
他把她当做可以用钱收买的女人,质问她这颗心究竟是廉价还是昂贵。
薄懿一声嗤笑,眼神之中全然都是冰冷决绝,“你恨我,是因为你的心目中有别的男人。因为我,让你们不得相聚。”
“哈哈……”苏琼仰头大笑,“既然如此,你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转身,她坐在了床上,双眼望着别处,嘴角依旧残留着笑意。
只是那笑意,一点都不是真诚的,而是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她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可是薄懿却依旧不懂她的意思。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钱。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就做吧。”薄懿冷冷一笑,边走便解着自己的衣服,如同黑暗的夜晚,衍生出来的恶魔。
他将苏琼一把推倒在床上,期身而上,“我要让你的身心全都是我一个人,不管是外面,还是里面……”
他蛮狠粗暴的将苏琼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不顾苏琼的推搡和拒绝。
不是说吗,征服一个女人的第一步,就是征服她的身体吗?
——
深夜的卧室,一阵凉风,吹动窗边的幔帐。
轻纱帷幔在空中,摇曳着轻盈的舞姿。清冷柔和的月光,照进了还残留着yin靡的卧室。照进了,靠近窗边的女人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