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薄华立掐着他的脖子,六岁的他,吓得连哭都忘记了,只能眼睛惊恐的望着薄华立。
自己最敬仰的父亲!
那一个耳光,将他的右耳打成了暂时性失聪,若不是后来薄老爷子赶到,带着他去医治,他这只耳朵就废了。
深邃的黑眸陡然间睁开,眼神之间汇聚着浓郁的痛苦,要将人淹没一般。
回忆有多痛苦?即使沧海桑田,时光如白驹过隙,但是只要你想起来,那种心痛的感觉,就好像是用竹签扎进你的手指,挑起了指甲盖。十根指头全部都是这样,光是这样还不够,还要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然后用
那一根根散发着银光的针,一下一下的刺进去。
这种痛苦,至死方休!
薄懿双眉之间拢起的川字,就好像是用剑一道道划过的伤痕一般。
眼前的办公室,似乎变成了那个纯白色的房间,只有孟紫琳身上盖着的被单上面,是红色的——血!
孩子已经四个月,又是从高的地方摔下来,孩子没有保住,也将她的子*宫严重伤害,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生育了。
整个走廊,都是孟紫琳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夹杂着巨大痛苦的咒骂声,“薄华立你这个混蛋,我恨你一辈子,我恨你一辈子!”
薄华立一下子跪在了孟紫琳的床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但是要不是懿儿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你,我们的孩子又怎么会没有呢,紫琳,你要怪就怪懿儿吧,这件事情和我……”
他接下来的话,被薄老爷子一脚踹了回去。
薄老爷子也是戎马一生,即使老了也十分厉害,一脚将薄华立踹的吐了血,指着他的鼻子骂,
“混账,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竟然把事情的责任推在你的儿子身上。”
薄华立还捂着胸口,“爸,又不是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紫琳的。”
“你这个混账,我今天就打死你。”
走廊中除了孟紫琳的哭喊声,又多了薄华立痛苦地喊叫声,还有薄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骂声,唯有薄懿,眼神木讷的看着这一切,稚嫩的眼神中,是对眼前所有事情的不解。
发生了这件事情,他真正有过激反应,又哭又闹的时候,是偶然一次听到薄华立和孟紫琳商量,在领养一个孩子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父母不要他了,要找一个人代替他的位置……
推门的声音,将薄懿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却没有将他,从痛苦中拉出来。
苏琼站在办公室,看着坐在昂藏办公室上的那个男人,明明相处了十几年,却越来越陌生的男人。
“天香灵芝的拍卖,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你知道我一直在找天香灵芝,所以故意拍卖,将我引出来对不对?”
她的目光,第一次在薄懿面前变得如此冰冷,语言第一次变得严厉。
心,却在滴血!
“是,又如何?”薄懿坚硬冰冷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一样,狠狠的刺进苏琼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