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玉子坠就挂着好些个,大的有巴掌大小,小的不过拇指粗细,每一个都是极尽雕琢的巧夺天工之物。他的腰后面别着几把扇子,身上佩戴着容嗅和香囊花花绿绿的,骚包至极!
九幽的人早已见怪不怪,尽管如此穿着整个九幽也难找出第二个,但是,谁让人家是冥帝呢!
你就算在看不顺眼,也得打掉牙往肚里咽,你敢说出一个不字吗?敢说一个字,别说小命了,就是让你连魂都没了!
冥帝凤九肜早已大手一挥把整个阎罗殿的鬼差撤了一个干净,谁让有一个家伙偏偏讨厌喧闹呢?谁让自己拿他没办法呢?若是他不把这阎罗殿的鬼差都给撤了,万一那家伙撒丫子的不顺眼,玉葱指轻抬之间,自己这阎罗殿怕是得被他毁了个干净!
步履轻抬,少年一袭黑色长袍曳地,腰间束着白玉带,他一手撑着一把六十四骨油纸伞,一手束在身后。
乌发系着白丝带,黑色的衣领微微露出细如美瓷般的皮肤,发丝无风自动,铺天盖地的高贵气质席卷而来,尽显的是他的高不可攀,和别人云泥之般的区别。
微风吹起他曳地的长袍,红色的油纸伞下微露的是雪白削尖的下巴,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病态。
薄唇微凉,色淡如水,唇角勾起的笑容不知夹杂了几分悲凉?
“有事?”夕绝迈步走至台阶之下,一旁的天罗早就换好了椅子供主子坐下。
淡漠的声音微启,没有流露出一丝别的情绪。
凤九肜确实被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差点气得崩溃,人明明是你的,是你给了胆子让进来的,如今连忘川都过了,我这愣是给你面子,连拦都没拦,结果你这倒好,开口就给我来了有事这俩字!
忘川河只有忘川的守护者才能渡过此,自然也有人守在渡口做摆渡人,忘川玉家生于忘川,只是如今的忘川守护者早已不是玉家,但依旧有摆渡人在此等候,带人渡过忘川,只不过凡事都需要要换二字,除了有冥帝的指令。
沐尘歌并不傻,这其中所交换的又岂能是小物件?她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月无殇,小王爷束手而立,站在忘川河边,绝美的容颜映照在血色的忘川河中,眉目如画,唇染桃花,笑的眉目如画。
“要过去?”月无殇轻声问,此刻他的心中竟奇异的带着一种平静,仿佛期待着什么来临一般。
“自然要过去,不然在这等着喝西北风啊?不过在这里,只怕是连风都没有!”沐尘歌弯下腰,看了看所谓的弱水。
弱水、青水出西北隅,以东,又北,又西南,过毕方鸟东。
--山海经·海内西卷
上古时期,忘川自是不是这个颜色,那时的忘川只是单纯的一条河,独属于九幽地狱。
神魔大战之后,玉家被屠杀殆尽,弱水没了管辖,自是决堤,顺着这忘川河流进这九幽地狱的黄泉。
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忘川河很长,上有奈何桥,奈何桥边坐着一个老婆婆,她叫孟婆,要过忘川河,必过奈何桥,要过奈何桥,就要喝孟婆汤,不喝孟婆汤,就过不得奈何桥,过不得奈何桥,就不得投生转世。
如今亲眼见到忘川才知道如今的忘川早不是原来的忘川了。
河水依旧很清,只不过却是呈血红色,带着罪孽的颜色,那是忘川底的杀戮,终究是埋藏不掉。
她一直感觉流川和霑兮身上有着忘川的味道,只不过很明显,他们身上的气息明显和这里的忘川气息不同,相似倒是有几分,只不过这里的气息比起他们身上的气息,就太微不足道了。
毕竟是上古玉家,哪里是这等能比的!
“时过境迁,忘川早已不是原来的忘川了……”喑哑的声音想起,月无殇呢喃般的说出口。
仅仅一句话却让沐尘歌变了脸色,他竟然知道忘川的变化。
“你来过。”沐尘歌所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这是在确定月无殇曾经来过这里。
“恩,是从鬼门关走过一趟,只不过,冥帝说我长得太帅,怎着都是不肯收我,这不是又放我祸害人间了嘛!”月无殇也不揭露,只是转弯的回应,他的确到过忘川。
沐尘歌却脸都青了,他竟然连鬼门关都过了,这说明什么?
只单单因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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