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嗑瓜子。
瞪吧瞪吧谁怕谁。
我喝茶水。
嗝儿
中年妇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出来,站在台上,气势非凡地道:“请大家安静。”
众人毕竟有些怕这妇人,一时间都收回了丢向我的卫生球眼珠,看着台上妇人。
妇人道:“我家主人看了这些画之后,评选出了一幅最合他心意的。其他的来宾,辛苦了,敝处会给车马费的,感谢大家来此一趟支持。”
“谁啊?”一个声音亟不可待地问。
妇人淡淡一笑,窄袖里的手臂指向我:“就是这位姑娘,她的画最符合我们的要求。”
哦也!
虽然之前也有点预感今天会是我的LUCKYDAY,但是听到的同时我还是大大地爽了一把!
不客气地看向各位色男,他们一个个脸都灰了。
中年男人不忿地喊道:“这个女人的画技根本一般,之前我也看过她画两笔,凭什么就能比我们都强?”
“是啊是啊,她根本就不是邺城里绘画圈喊得出名字的人物,怎么可能画得比我们好?”那个小年轻也一肚子酸意。
中年妇人目光扫射了一圈。
虽然她面目平凡,一双眸子却是精光闪耀,这一圈逡巡之后,那些猥琐八卦男们竟然没有一个再敢作声。
妇人静静地道:“各位都是邺城有头有脸的名人雅士,在这里围追堵截一个年轻姑娘,难道也不怕笑话么?”
姜老头哼了一声。
妇人又道:“众位,敝处这次需要的人才不仅仅是要画得好,而且心理素质,协调能力以及保持一颗清净之心的能力要求都很高,众位也许论画技、论名声都比这位姑娘要强,然而我们需要的不是画技和名声,综上所述,这位姑娘是最合适的人选!”
此话一出,四下寂静。
但毕竟有人不服气,扬声问:“那又何以见得这个小黄毛丫头的心理素质,协调能力以及所谓保持一颗清净之心的能力,比我们要强?”
妇人冷笑道:“不服气的话,可以看看你们的画。”
接着妇人手一挥,那家丁便走了出来,捧出一叠画稿,正是之前收走的那些。
妇人冷道:“诸位可以看看彼此的画,便知端的。”
在敞亮的灯光下,我伸着脖子仔细观看这几个老中青色鬼笔下的春宫图。
其实我也很好奇,他们到底画了些啥?
额……
这一张好脏啊,似乎上面滴了很多口水……
“我们需要的是整洁的画作,工作需要专业素养。”妇人的语调很冷静,却能感觉出一丝嘲讽。
姜老头低下了头,好像泄了气的皮球。
这一张,笔法的确不错,那颜色处理的也很好,我就这么一眼看过去,都觉得那女人的皮肤和咪咪令人心动,可是——为毛他只认认真真的画了那女人,那出力出汗的男人就被一笔带过了,简直就是绿叶得不行了。
妇人道:“我们需要的是一视同仁的画者,不能因为他的性别而过分突出其中一个,那样就犯了大忌。”
中年男子低下了头。
还有一张呢,我得个神啊,这是画人,还是画器官啊,黄瓜?蔬菜?
我不由得深深佩服,这位大师是不是和我一样穿越来的,画的画很有毕加索的风格啊。
妇人不带感情地道:“这一张,谁能告诉我画的是什么?”
那个年轻男子滴着汗,很不忿地站起来:“你们没水平,我画的是精髓!”
“也许是精髓吧,但是我们不需要。”妇人的语调绵里藏针,“好了,我话就说到这里——旺福,把准备好的车马费红包发给这几位。”
几个猥琐男虽然不服,但看主人家的阵势也不敢反抗。
骂骂咧咧地接过了红包,拔脚便走。
姜老头经过我,还特意在地上啐了一口。
哎呀,技术不错,那口痰吐得可真圆!
我弯起嘴角,抱着手臂笑了笑:“姜大师,你这真名士,自疯牛,这么高尚,光风霁月,为毛还要拿红包啊?”
姜老头再也不敢开口,屁滚尿流地走掉了。
我兀自乐个不休。
这真是我穿越以来最海皮的时候了。
周娇娇,杀出层层重围,面试成功,哦也
“姑娘,还请过来说话。”那妇人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虽然我是背对着她,却也知道。
“啊,哦,嗯。”我一转头,要跟我讨论工资什么的了吧?哈哈,既然我是唯一人选,我可要水涨船高,加点儿价。
“姑娘捉弄人的本事是一等的,牙尖嘴利,但是以后为我们做事,还请低调一些。”妇人的面容不怒自威,透着一股逼人的力量。
我突然有些反感这种故弄玄虚的行为——你们是要请我来做事耶,又不是我死皮赖脸巴着你们,求你们让我来做事的,你们干嘛还把自己吹得那么大,难道是想短少我的工钱?!
想到就说。
我大大咧咧地问:“你们这样胡吹大气,也不说自己是什么地方,本姑娘还要犹豫一下,到底为不为你们做事呢。”
妇人脸色微微一变。
我继续道:“签合同,双方都要诚恳,秉着善意。”
妇人估计没听懂什么是合同,但至少得知我不是那么容易被蒙骗的主儿,只能道:“姑娘你可要考虑清楚,我们这儿出的价钱,绝对是相类似工作的好几倍。”
“哦,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我不是鬼啊。”我吹了下口哨,“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地方?要我画春宫图,有什么目的?”
妇人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有目的,只不过主人有此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