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敬哽咽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冷声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段哥,你我兄弟一场,三年的兄弟情谊,怎么却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坎儿都迈不过?”
无奈,张一敬只好最后再讨好一下段承濠,但凡有一点可以逃生的机会,那就必须要牢牢地抓住。 段承濠冷笑了一声,笑着低声说道:“张一敬,你最好搞清楚,是你先威胁的我,还有,你平日里虽然总是段哥段哥的叫我,但你也要知道,夫妻之间,大难临头还各
自飞呢,更别说你也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跟屁虫罢了。”
段承濠说着,凝视着张一敬那张扭曲的快要变形的脸,禁不住大声放浪地笑了起来。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二十分钟已经到了,你该走人了!” 段承濠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回头,看到是刚刚带自己过来的那个法警,他连忙放低姿态,一副谄媚讨好的奴才样儿,点点头,说道:“好嘞,警察同志,我这就离开。
”
段承濠说着,又转过脸来,看着张一敬,拿起话筒低声说道:“看在你叫我一声段哥的份儿上,能帮你的话我会尽量帮你的,放心吧,等我!”
段承濠说完,把话筒放回了原处,回过神特情地笑着走向那名法警,说道:“警察同志,你辛苦了,我这就走,这就走啊!”
张一敬目光直直地盯着段承濠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 段承濠突然之间又变了脸色,换了态度,还口口声声说会尽力救自己出去,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会儿这个样,一会儿那个样,搞的张一敬心里很是疑惑,到底哪句
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其实段承濠并没有想救张一敬的意思。
一来他已经和张一敬之间结下了很深的仇怨,张一敬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打的他,更不知道段承濠主动去探望他,只不过是为了利用他罢了。 二来想要把张一敬救出来,难度太大,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警方已经完全掌握了有关张一敬犯罪的证据和资料,可以说距离判他刑只差一个审讯认罪的过程,相信
不日之后法庭就会开审,到时候就算是再大的官儿也就无能为力,更别说只不过是一介平民的段承濠了。
之所以最后丢下那么一句话,无非就是安抚住张一敬的心,刚柔并济,软硬皆施,让张一敬牢牢地守口如瓶,不把他供出去。
然而张一敬根本没有想那么多,身陷囹圄的他对自由已经呈现出了非常强烈的渴望,他不想坐牢,不想把自己的余生都待在那潮湿阴暗的监牢里。
所以,他的潜意识就会慢慢地让他宁愿去选择相信段承濠说的话,至少那也是一抹希望的曙光。
沉重地放下电话听筒,法警又重新为他戴上了那冰冷的手铐,并且押着他又走在了同样监牢的路途中。 一路上,张一敬垂着头,表情凝重,经过段承濠这次地威胁,张一敬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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