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铺内的坛罐,避免变成程处弼手中的凶器。
没想到程处弼早一步上前,抄了一个坛罐在手,也不看,直接砸向抢过来的掌柜和伙计。
坛罐带着呼呼风声直飞过来,吓得掌柜和伙计慌忙躲避,才刚躲开飞来的坛罐,就听到身后一声“啪”的脆响。
坛罐直接砸在水缸上,吓得掌柜和伙计纷纷回头看去,只叫盛满咸水的水缸四分五裂,咸水洒了一地。
掌柜和伙计面如死灰,却听程处弼哈哈大笑,道了一声“妙哉”,随手再抄了一个坛罐,砸向另一个装满碱水的大缸。
大缸受击又破,里面的碱水洒了一地,程处弼哈哈大笑着继续。
看着肆铺内盛满碱水的大缸一个个破碎,掌柜和伙计也不躲了,连连向程处弼告饶,奈何他不砸人只砸大缸……
看着肆铺内一片狼藉,到处是水洼,里面的碱水毁于一旦,程处弼心满意足,高升亦心满意足。
看来刚才他混在人群里一声提醒,实在有必要。
“武侯来了,快跑。”
也不知围观的百姓谁叫了一声,正在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慌乱的往外跑。
高升扭头一看,远处一队武侯正小跑着赶过来,心里一惊。
“闪人。”
他将高悦一把抱在怀中,对张大柱一声叫唤,混着人群就往外溜。
武侯可不部分青红皂白,见人抓人,为了避免事后麻烦,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正砸得兴起的程处弼微微一怔,看着肆铺内的水缸全部破碎,随即也罢手开溜,好死不活的正好和高升三人一个方向逃窜。
高升怀抱女儿连头都不敢回,只是发足狂奔,跑了一段路便累得气喘吁吁。
张大柱这呆子也不主动搭把手,从他手中接过高悦。
就在他准备让张大柱接过高悦继续跑路的时候,高悦却道了一声:“阿耶,砸店那人一直跟着我们呢。”
他微微一怔,停下脚步,正准备回头,就和狂奔过来的程处弼撞到了一块。
“哎呀……”
三声惨叫,异口同声的响起。
一声是高升的,一声是程处弼的,一声是张大柱这呆子的。
程处弼的前脸儿直接撞在高升的后脑勺上,两人都是吃疼惨叫。
张大柱是为二人惨烈的碰撞而惊叫。
幸好高升怀中高悦在前面,在撞击中根本没事。
高升受到程处弼的撞击,脚步踉跄了几步,幸好没摔倒。
“你这人怎突然停步,某的鼻子……啊……都见红了……”
程处弼瞪着高升,觉得鼻子有股液体流出,抬手一抹生疼的鼻子,看到手指上的血液,正准备发怒。
而背对他的高升,此刻正好看到数个武侯往这边追来,顾不上后脑勺痛楚,转身抱住高悦就逃。
张大柱见他逃也跟着逃,倒把程处弼晾在当场,当即叫骂到:“嘿,你这臭小子,在长安城……”
程处弼正要发飙,却听跑出数步的高升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武侯来了,还不快溜?”
程处弼听到这句话,脸上变色,将胸中的对高升的恶气狠狠压住,捏住流血的鼻子,跟在高升身后就发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