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他随意触碰自己的理由!
裴衍笙刚打算坐过来,她却像有所察觉似得,卷着被子转过身去,声音闷闷的传来,“我要睡一会,你走吧。”
高大的身影微微顿了顿,看着那卷成一团的被子,裴衍笙深深地皱了皱眉心。
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转身出了房间。
——
午餐气氛有些压抑,裴衍笙不似早餐那般热情,姜小鱼也只低着头默默喝汤,一言不发。
管家站立一旁,低着头权当自己是空气。估计也纳闷着,这两人的关系,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紧张了。
直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份压抑的沉默,然后裴衍笙拿着电话,起身去了外面接电话。
小鱼也没什么胃口,放下碗筷上了楼去。
下午,她又翻来覆去睡了几个小时,整个人都睡得浑身乏力才醒过来,一看时间,都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小鱼在床上坐了会,才起了床。
经过一天的休息,身上的酸痛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走路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么痛了。
洗了把脸她想下楼去转转,才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从客厅里传来的对话声——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是陆西蒙的声音。
这家伙总是来这里,听管家提起过,他曾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可以看的出来,他跟裴衍笙的关系是非常好的。
“……”裴衍笙没作声,客厅里一时陷入片刻安静。
小鱼无意听别人璧角,也不想打扰到他们的谈话,转身想要悄悄回房,陆西蒙的声音却又再一次响起。
“打算告诉小鱼儿吗?”
人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总会下意识的产生好奇心,想要弄清楚他们为什么会提起自己。
姜小鱼愣了一下。而裴衍笙也在良久的沉默以后,缓缓开口:“我没打算告诉她。”
末了又添了一句,“任何事!”
“你们可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在法律上你们……”
陆西蒙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婚可以结,也可以离。”
小鱼心中微沉,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上来。
此时此刻她想转身离开,可脚步却似乎钉在原地,怎么也挪不动步。
陆西蒙笑道:“离婚?你舍得?”
“你觉得,我会舍不得?”裴衍笙不答反问,那轻飘飘的语气,能够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满不在乎。
小鱼鼻头一酸,眼泪毫无防备的掉下来。
她又赶紧擦干净,在心底告诫自己不准再掉眼泪。
她默默的转身回到了房间,坐在床边,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尽管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再哭,可是眼泪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不住的涌出来。
“姜小鱼,你难过个什么劲?你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过是来还债的,他说的那些也都是情理之中,你哭什么?”
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得了吧,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哭鼻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弱爆了。”
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力。
小鱼想也没想,重新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将整个脑袋都捂进被窝里,只用手指轻轻挑起被子,露出很小的缝隙。透过那条缝隙,正好能看见门口。
她看见房门被人推开,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小鱼的心微微往上提了一点,但很快又重重落了回去。
因为那人只是在门口站了会,便又退出去,将门重新合上,走了。
——
这天晚上,小鱼睡的仍旧是客房。
早晨裴衍笙说的搬去他的房里住这件事,恐怕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大概是白天睡的太多,越是深夜,小鱼的脑子就越清醒,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了半天,还是没有半点睡意。
她烦躁的干脆一脚踢开被子,借着窗外洒进来的零星月光,瞪着天花板干发呆,顺带用数羊的方式,不让自己去想别的事情。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正数的不亦乐乎,忽然窗台那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
“啪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进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尤显得突兀。
姜小鱼几乎是第一时间回头望去,猛然见一抹黑影扑过来,她吓了一跳,才刚张嘴,嘴巴就被人狠狠捂住,将她的尖叫彻底捂了回去。
小鱼惊悚的瞪着眼睛,双脚双手拼命乱蹬想要挣脱那人的束缚,但随即她的脖子上便贴过来一块冷冰冰的东西。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紧贴着她脖子的刀刃泛着森森的寒光,姜小鱼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