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单买了吧,我先回去了。”
老傅随后拿起凳子旁边的皮包,转身走了。
“买单。”我目送他远离,冲着服务员打了个指响
年三十晚上,天空飘起了小雪,宁海顶着风回了前妻的住所,手里拎着不少玩具,还有礼物。
屋内,媳妇正在做饭,她的姘头正在哄着宁海的儿子看电视,伪一家三口貌似其乐融融,宁海走到院里,停顿了一下,还是咬牙走了进去。
媳妇端着红焖鲤鱼从厨房出來,正好看见了他,愣了半天,脸上表情有些僵硬的问道:“來了啊,屋里坐吧。”
“好。”宁海笑着点头,迈步走进了屋内。
里屋的那个哥们,一看见宁海,本能的一缩脖子,后來可能发现自己已经合法了,慌乱的站起來说道:“回來了,海哥。”
这话问的很尴尬,但宁海还是善意的跟他点了点头。
“爸爸。”孩子飞奔过來,搂住了宁海的大腿。
“过年了,一起吃一口吧。”媳妇也尴尬的招呼着。
“方便么。”宁海看着屋内的三人,出言问道。
“沒沒事儿,坐吧。”姘头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半个小时以后,宁海已经连喝了三杯白酒,沒有一斤也有八两了,姘头看着宁海有点心虚,所以也不敢不喝,屋内气氛沉默,宁海点了根烟。
“儿子,学习咋样啊。”宁海目光有点发直的问道。
“我期末考试全班第五。”儿子傲然回答。
“好样的,,比我他妈都强。”宁海顿时开心的笑了。
“爸爸,你最近干嘛呢。”儿子像个小大人似的问道。
宁海笑容凝固,想了半天,出口回了一句:“爸爸,跟朋友做点生意。”
“那你赚到钱了么。”儿子扒拉着米饭,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宁海。
宁海一愣,出言问道:“为什么这么问啊。”
“你要赚到钱了,就帮帮妈妈和王叔叔吧我要转校,要花好多钱!”儿子怯生生的说道。
“!”
宁海看着儿子,浑浊的眼睛泛着泪光,嘴唇蠕动缓缓说道:“好,你要多少钱,爸爸都给你!”
这一刻,宁海知道,这个家已逐渐离自己远去,因为他懵懂的儿子,在心里已经接纳了别人,而他能做的,就是抛去亲情和血缘,尽一点抚养义务
事业沒了,家也沒了,他喝的烂醉如泥
海洋二楼楼梯间入口处,金贝贝拿着电话,快速说道:“你去饭店给我弄点吃的,再买两盒烟,帮我送到利民小区!”
“踏踏!”
楼上,一个中年迈步走了下來,看见金贝贝以后,随口问了一句:“你在这儿干啥呢。”
“唰。”
金贝贝回头,愣了一下笑着说道:“水哥不是躲起來了么,南哥告诉我警察肯定把我们都盯上了,沒办法,我只能让别人给他送点饭去。”
“找点准成的人。”中年认真的嘱咐了一句。
“这事儿,我敢瞎找人么,我表弟在师大上学,警察肯定盯不上他。”金贝贝非常托底的说道。
“啊,我知道他,就上回跟你來这儿玩的那个,是不。”中年恍然大悟。
“对,就戴眼镜那个。”
“行,那你忙吧,我出去一趟。”
“好叻。”金贝贝点头
二十分钟以后,伏尔加庄园,庄哥掏出电话,拨打了发子的手机。
“咋了。”
“你找人,去师大找一个叫沈穆的学生,他经常在学校旁边的有情缘网吧上网,跟上他,你能找到地方。”庄哥快速说道。
“这么麻烦,直接问出來住哪儿不就完了。”林恒发皱眉回了一句。
“你认为,他那人会帮你多问吗,有个方向就不错了,你快点吧。”庄哥催促的说了一句,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师大附近,有情缘网吧内,沈穆正在兴高采烈的干着dota,这时距离金贝贝给他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草,又jb死了,不玩了,我得送饭去了。”沈穆猛然拍着键盘,扔掉耳麦站了起來。
“你别扯,你走了,我们四个人咋打,,别墨迹,打完这把再说。”另一个学生不满的喊道。
“我哥让我送饭去。”
“晚送一会能死啊,大哥,这是父子局,输了要叫爹的,,你别坑昂。”还有一人也扯脖子喊道。
“那快点偷家,真特么烦死了。”沈穆骂了一句,扭着屁股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