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夜则用无心伞的璎珞给自己伪装成白色,在风雪中显得毫不起眼。
忙活了好一会儿,我俩才再次往前摸进。这次走了足足半个多小时,风雪中才出现了三四个直立起来的冰柱。
那些冰柱大概有两人合抱,冰冻在地上特别的结实。所以即便是希波拉荒原上的狂风都无法撼动半点。
最主要的是,四根直立起来的冰柱上面,竟然有两根各自绑着一个穿着雪地作战服的驱魔人!
那两个驱魔人被狂风吹的狼狈不堪,一个嘴里破口大骂,另一个却神经质的发出格格的怪笑。我只是向前看了一眼,就发现这两人一个是超自然现象研究防御署的黑衣人,另一个则是埃及神庙的一位神使。
这两人并不是寻冰人,却也是圈子里首屈一指的驱魔人。尤其是那位埃及神使,好像还是神庙长老的备选人。
可就这两个强悍的驱魔人,竟然被人死死的绑在柱子上,不但脱身不得,还在这吃风喝雪,饱受酷刑。
我看了陈无夜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于是我就用唇语问:“救人?”
陈无夜轻轻摇头,用唇语回答我:“静观其变!”
他的想法其实跟我不谋而合,要知道这两个驱魔人虽说不简单,可毕竟都是圈子里的佼佼者,现在不明不白的被人绑在冰柱上不得脱身,换成谁都得仔细思索思索。
究竟是谁把他们绑起来的?那人又是谁?是藏在暗处还是转身离开了?
在没有弄明白这一切之前,我俩贸然动手估计只会把自己给折进去。
仗着身上的掩护,我和陈无夜悄悄靠近,在距离很近的时候才停了下来观察四周。正好这时候那个黑衣人惨叫一声,就像是有东西硬生生的把他一块肉给挖走了一样。
仔细看去,才发现黑衣人的身上的确是少了一块肉,那是被狂风吹起的碎冰块割破雪地作战服,然后带走了足足半斤肉!
神使在旁边怪笑:“美国佬!叫个屁啊!不就是少了一块肉吗?丢不丢人!”
黑衣人在那破口大骂:“不就是少了一块肉?你大爷额的,有种你来少这块肉?真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无夜忽然把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黑衣人身上的伤口不简单,被风吹走的可不仅仅是一块肉,估计连三魂七魄都有点不稳的迹象。”
一个驱魔人,耐疼的能力应该挺不错的,尤其是超自然现象研究防御署的黑衣人,更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才能加入其中。区区一点疼痛其实并不会让这种硬汉变的求饶,除非是那些冰块有问题。
神使说:“哥们儿,你这样叫破喉咙都不会引来人的。要我说,咱们得想办法自救。哎,你身上的家伙事还有没有?”
黑衣人摇头:“有个屁!那个疯子把咱们的背包全都没收了,又检查身体,带走了一切咱们能用的东西。就差检查老子的屁股里是不是塞着东西了。”
我和陈无夜听的好奇,都想知道这个疯子到底是谁。能有本事把两个驱魔人都给绑起来的家伙,应该是很厉害的角色。就是不知道是寻冰人还是无寿人。
黑衣人一边惨叫,一边跟神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过了好一会儿,黑衣人才咬牙切齿的说,不行!咱们再这样下去会死的,被动等待可不是办法。
神使说:“我也想反抗,可关键是那家伙就在附近,咱们若是逃不掉,估计连受罪的份都没了。”
黑衣人恶狠狠的说:“左右都是一死,不拼一把实在是不甘心!他娘的,这群王八蛋也是欺软怕硬,那么多寻冰人都不敢碰,偏偏要来对付咱们两个小喽啰。”
他还想絮絮叨叨的说下去,猛然间看到神使惊恐的眼神,于是急忙闭嘴。
我顺着神使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一个犹如铁塔一样的汉子,正从极阴黑雾中慢慢走来。
这人衣衫褴褛,很明显不是梵蒂冈公约的驱魔人。因为但凡是梵蒂冈公约的驱魔人,都会患上各自国家配发的防寒作战服。
以我来看,他更像是常年生活在南极洲的土著。要么是无寿人,要么就是背叛者。
我和陈无夜都弄不清楚这人的情况,于是谁都不敢低声说话。倒是黑衣人和神使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开始疯狂的挣扎。
黑衣人气急败坏的说:“你……你……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