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痛苦的说:“姥姥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哑然失笑,因为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自从第三次梵蒂冈会议之后,梵蒂冈公约名存实亡,各个成员国各玩各的,明争暗斗。因为如此,陈无夜这个凶人榜第一才能活的逍遥自在。
现在因为冰墓,大家又把酒言欢,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这说明各个成员国又开始联合起来了,从此以后,凶人榜上的成员估计没多少好果子吃了。
我俩在这嘀嘀咕咕,但是柯斯达尔神使和其他驱魔人却松了口气。在他们看来,自己只要响应了规则令,哪怕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也无所谓。
更何况帝铭上校是出了名的仗义,自然不会为难他们一群残兵败将。
柯斯达尔看了看被包围的无寿人,低声问:“帝铭上校,现在是什么情况?”
帝铭上校轻蔑的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大家彼此之间都投鼠忌器,所以约好了要单打独斗。各位既然都身上有伤,不如先找个地方暂且休息一下,看看我等如何赢了这群不可一世的无寿人!”
话音刚落,一个光着膀子,全身都结满了冰块的无寿人怒吼一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手持一柄桃木剑,站在冰面上面无表情的说:“冰老道来接第三场!谁敢上场?”
他这一上场,顿时让我们这群新来的目瞪口呆,现在无寿人们全都集合在一起,不应该一拥而上,把他们全都给突突了吗?怎么忽然间就开始单打独斗了?帝铭上校这到底是唱哪一出?
驱魔人群中站出来了一个染着黄头发的青年,从相貌和装扮上来看,他应该是来自中东驱魔人联合会的青年高手。中东的驱魔人联合会有点跟曼彻罗斯特财团类似,不属于任何国家,但是却被梵蒂冈公约所承认。
黄发青年不卑不亢,走过去后就淡淡的说:“驱魔人联合会,萨菲尔·伊萨·阿卜杜勒……”
从冗长的名字来看,这人绝对是阿拉伯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酋长的子孙。不过我也懒得看这些,而是问帝铭上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仗着人多,直接冲上去干?
帝铭上校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声说:“我也想,可关键是现在做不到啊!”
他稍稍解释了一下,我才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要从我大闹炼骨河的时候说起,帝铭上校和梵蒂冈公约的其余成员国根据我留下的大功率信号发射器,锁定了冰墓的最终位置。仗着人多势众,他们的确是一拥而上,直接就杀进了冰墓。
要说冰墓的无寿人虽然厉害,可毕竟人数少,终究还是架不住梵蒂冈公约的高手们。不过冰墓毕竟是无寿人的老巢,就算打不过,却也没多大的损伤,只死了几个本领不高的倒霉蛋而已。
本来帝铭上校的确是想一鼓作气,彻底解决了这个毒瘤。谁成想就在这个时候,两尸四骨七色使却簇拥着一口棺材,要跟帝铭上校谈判。
正好帝铭上校也没把握一股而下,于是干脆就本着拖延时间的想法跟对方谈谈。结果这一谈之下,才知道原来无寿人们竟然抓捕了不下上百个驱魔人,寻冰人。
当初进入南极大陆的驱魔人寻冰人不计其数,没有三四百也有四五百。这些人固然有梵蒂冈成员国派去打前站的高手,也有不少想浑水摸鱼的民间驱魔人。
甚至还有一些被无寿人抢劫了,一路追踪到这的高手。比如邙山咒师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这么多的驱魔人,全都被无寿人们分散在各个地方,比如炼骨河,比如冻魂小屋,这样的地方林林总总不下七八个,全都藏在犹如迷宫一样的冰墓下面。
无寿人说,既然梵蒂冈公约找到了冰墓,不如咱们就来赌一把。就是这次赌注比较大,不知道你们驱魔人敢不敢来?
帝铭上校占据上风,哪里肯节外生枝,跟对方赌?所以就想拒绝。谁成想那口大红色的棺材里却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说:“帝铭上校,你若是不赌也无所谓。那一百多个驱魔人怕就是要丢了性命。当然,以您的性格,我们冰墓也会作为报复代价被毁掉,可是有一百多个驱魔人作为陪葬,那也值得了。”
要依照帝铭上校的性格,他才不鸟这个藏在棺材里的女孩,直接大手一挥,先杀光无寿人,再活捉墓主再说。
可现在帝铭上校身为特案处的负责人,又是下一任规则制定者的强力人选,不管于情于理,都不能放弃那一百个被活捉的驱魔人。
更何况我和张扎纸也都在失踪人员名单之中,若是他不管不顾非得要干掉墓主,估摸着第一个要死的就是我和张扎纸。
于是帝铭上校稍稍思索了一下,就决定答应对方的条件: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