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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位梁舒冉?”
这么多年,他这个空巢老人一直不曾对哪个女人那么上心,唯独那个梁舒冉,他竟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玩亲吻,完全不知羞耻,印象真够令人深刻的。
霍誉铭挑了挑眉,默认。
苏秘书凑上前,十分好奇,“喂,你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难道我不能跟她在一起?”漫不经心的口吻,却傲慢得要死。
苏秘书啐了一声,“我看哪位梁小姐对你并不来电,你该不会像那些败家子一样依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对良家妇女威逼利诱了吧?喂,霍老四,强扭的瓜不甜啊,听妹妹一句劝,别累了自己还糟蹋别人。”
霍誉铭眉心的愉悦淡了下去,温淡的眸底透出一抹凉意,“你觉得我需要强迫一个女人?”
苏秘书耸耸肩,“难说,毕竟除了我意外,没见过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你,男人都有劣根性,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弄到手,你当然也不会成为例外。”
霍誉铭微眯着眼眸,掀动薄唇,“听说你最近囤了不少零食。”
苏秘书脸上的笑容一僵,“你想做什么?”
“总裁办最近大家都很忙,工作挺累的,我想茶点零食适当的增加一些新品种,让大家也尝尝进口零食,应该是很不错的选择。”
对于苏秘书来说,动她什么都不要紧,就是绝对不能动她的要吃进嘴巴的东西,那是她的精神粮食,绝对不能与人分享!
“霍老四,就是因为你成天喜欢威胁人,所以说才会成为一个万年光棍!”苏秘书瞪了他一眼,握着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威胁道,“你敢动我的零食试试看?你以后约会,我就天天充当电灯泡!”
苏秘书的话音刚落,霍誉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睨见来显,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起身往外走,“到了?”
“好,我马上下来。”
苏秘书见他春风满面的模样,顽劣的凑了过去,故意嗲着嗓音道,“哎哟,四少,不要这样啦,一会儿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霍誉铭骤然顿住了脚步,噙着笑容的触角抽搐,扭头看着苏秘书,就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电话那头的梁舒冉也是一愣,旋即抿着唇,嗓音凉了几分,“霍老师,您若是在忙,就不用下来了。”
“等着,我马上就下来。”
苏秘书见他挂电话,面容冷沉的模样,吓得撒腿就往外跑,“啊!都十二点多了,我得赶紧叫外卖了!霍总,祝您用餐愉快啊!”
霍誉铭自然不可能追上去,目光凉凉盯着溜掉的苏秘书,一副讳莫如深。
……
梁舒冉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微敛着眸光证了几秒,旋即锁上手机屏幕,神色恢复如常。
约摸过了三分钟,霍誉铭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他今天穿的衣服,是她帮他挑选搭配的,其实也没花什么心思,就是经典的黑白色调,跟他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不知道为何,梁舒冉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半分。
直勾勾盯着他,直到他来到她的面前站定。
“走吧。”他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动作自然揽过她的肩膀,“要去哪里吃?”
梁舒冉闪了下眸光,“这儿走路过去大概需要十五分钟的地方,有一家披萨味道很不错。”她略一顿,“外面太阳挺大的,你不介意走路?”
他轻轻笑了一声,“你身为女人都不怕,我一个男人怕什么?”
梁舒冉扯了扯唇,没再出声。
披萨店的生意很好,两人抵达的时候,正好有空位。
烈日下走十五分钟,梁舒冉难免沁出一层薄汗,刚入座,霍誉铭就主动抽了纸巾,替她擦拭额头。
她一顿,接过纸巾,“我自己来就好。”
霍誉铭抬了抬眉峰,替她倒了一杯柠檬水,尔后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低头翻开,“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他们家的榴莲披萨味道最好了,”梁舒冉说着抬眸看向他,“你吃榴莲吗?”
“你喜欢?”他不答反问。
“喜欢……”
“那就一个榴莲披萨吧。”霍誉铭阖上菜单,干脆利落地决定,梁舒冉睨见服务员露出羡慕死人的表情,低声道,“你会吃榴莲?”
“还好。”
服务员笑着道,“请问还需要点其他的饮料和小吃吗?”
这儿梁舒冉来过几次,所以主动接话,“我们要榴莲披萨一号套餐就好,谢谢。”
“好的。”
这种披萨店走不是高大上的档次,自然也不会有人西装革履来这儿用餐,而霍誉铭又长了一副从海报里跑出来的明星脸,就显得特别醒目,难免就吸来别人的目光。
梁舒冉余光扫了眼周围,视而不见地呡着口柠檬水打发时间。
“刚才那个是苏秘书。”
梁舒冉困惑不解看着他。
“电话里的那个女人是苏秘书,她知道是你,所以恶作剧了一下。”他淡声解释。
梁舒冉一怔,眼睫轻轻颤了颤,心不在焉地应声:“噢。”
霍誉铭挑眉,噙着笑道,“你刚才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不高兴。”
“真的?我以为你误会吃醋了。”
梁舒冉眸色淡淡凝着他,笑得神色自然,“你放心,既然我们两人是交易关系,那么我自然不会去干涉你的私生活,你不用顾虑我。”
她没有权利去吃醋,也没有那种闲情逸致,毕竟他又不是她的私人物品。
霍誉铭沉了沉眸色,“你很大方。”
梁舒冉不以为意,“我只是识趣,霍老师难道不也是瞧上我这一点,所以才选择了我么?”
霍誉铭眸光湛湛盯着她的脸半响,意味不明的口吻,夹着莫名的凉意,“你的识趣令人感到无趣。”
梁舒冉不知道自己是说了那句话招惹他不高兴了,本就沉闷的心情,更为忧郁了,她选择侧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保持沉默。
言多必失,免得她说多错多,把他惹恼了,她也不会愉快。
用餐的气氛算不上怎么愉快,披萨霍誉铭也就吃了两口便没有再碰,梁舒冉觑着他的脸色,也没拆穿他,但默默在心底记下,他不吃榴莲。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她也不是非要吃榴莲味不可。
梁舒冉的胃口也不怎么大,结果就剩下了不少,本着勤俭节约的习惯,梁舒冉选择了打包,本想让霍誉铭拿回去给办公室的同事吃的,但转念一想,吃剩的带回去,也不太礼貌,便作罢了。
分别之前,梁舒冉叫住他,“霍老师。”
“有事?”
她略一忖,带着几分谨慎试探,“今晚我应该不应去你那儿吧?”
“怎么?你很讨厌跟我在一起?”
“……”
男人生气也是会迁怒的,梁舒冉只能自认倒霉。
“不是,只是我有女儿,天天晚上都不在的话,对她影响不太好。”
霍誉铭低头睨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人猜不透喜怒,“我那儿足够大,你可以带着你女儿一起搬进来。”
梁舒冉笑得很勉强,低眉顺眼道,“不了,她在上幼儿园,从半山云湾过去,路途太远了,接送都很不方便。”
“舒冉,接下来,你要工作,还要照顾女儿,又要顾及我,你觉得分开住,时间你分配得过来吗?你是打算让我配合你的时间安排?”
“霍老师,你在生什么气?”梁舒冉抬起脸庞望着他,恬静的脸蛋很淡然,浅浅的眸光困惑又无辜,“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霍誉铭盯着她,一时竟无言以对。
“如果是我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您直接告诉我,我改。”
她自降姿态讨好的模样,不但没让他顺气,反而引得他心底的郁气愈发沉闷。
“梁舒冉。”他连名带姓不咸不淡地叫着她,脸上虽然噙着笑,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疏离感,隐约嗅到一抹讥诮,“跟我在一起,太过勉强你了是吗?”
她心头微悸,辩解着,“我没有那种想法,我很清楚,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你情我愿?”他的目光笔直盯着她,略冷,讥诮更浓了些,“难道不是被我逼得走投无路,所以才勉强自己跟了我?”
梁舒冉迟疑了一秒,仅仅是这一秒,彻底挑起了他的怒气,“我也不喜欢勉强女人,我就把终止的权限交给了你,你若觉得委屈,大可不必如此,直接喊停就行。”
梁舒冉皱着眉头,“我没说你勉强我……”
“四哥?”
话音未完,忽然就被人打断了,梁舒冉和霍誉铭同时抬眸望去。
阳光下,站着一个裙袂飘飘的女人,一头如瀑的长黑直发垂至腰间,出尘脱俗的美,连身为女人的梁舒冉都不由得惊叹震撼。
只不过……四哥?
梁舒冉眸底泛起微波,侧目看向身畔的男人,见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女人,眼神晦暗难测。
梁舒冉心湖微漾,看来这个美女的身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