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在电话的另一头如遭雷击,问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在电话里哭着说她也不知道,五天前爹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娘问遍了身边所有人,都不知道爹的去哪了。
我问娘报警没有,娘说报了,警察还特意查了那个电话号码,却是个空号,什么报纸电视台都登了寻人启事,但是一点用都没有,我马上就要开学,也不敢告诉我,怕影响我的学习。
我气的直跺脚,还学什么习,这种事儿为什么不早点说,你在家等着我,我马上就回去。
在跟玉姐说了这事儿之后她很快就赶了过来,说我回去没问题,可是再有两天就是三七,我这样贸然回去,怕有什么闪失。
我说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总感觉三岔湾的事儿还没完,爹的失踪肯定跟那里脱不了干系,既然他们冤魂缠上了我,那我就回去把这事儿解决,是死是活一条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因为我遭到什么不测,那样还不如直接让我死了算了。
玉姐听后沉思不语,半响才说,“行,去了那边万事小心,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第一时间和我联络,我手机24小时开机。”
说完之后从怀间掏出一块玉佩交到我手中,“这块玉佩贴着带着,关键时刻能保你一命。”
我点点头将玉佩揣进怀里坐上了最近一般前往开封的火车。
坐在车上我脑子里不断出现那晚大壮出现时的场景,他为什么说是我害死了全村的人,又为什么让我永远不要回去,这里面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而且肯定和爹的失踪有关。
到了地方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出了车站我直接包了辆黑车往家赶,连价钱都没谈,等回到家中娘正满眼红肿的坐在门口,在看到我的一刹那,娘俩忍不住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从我记事以来,娘就是那种很典型的家庭主妇,每天任劳任怨,把我和爹以及整个家料理的井井有条,平时受到什么委屈就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哭,从来不和我们说,这次娘压抑的太久了,爹的失踪对她来说无异于天都塌了下来,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她哭的这么厉害。
哭到最后娘的身子都软了下来,我把她扶进屋,问了她一些爹失踪前的情况,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是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爹彻底消失了。
娘实在是太累了,说着说着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我把她安顿在床上,在床头做了一宿,后半夜的时候娘似乎做了噩梦,眉头紧锁嘴里不断重复一个名字,我将耳朵贴了上去,发现是向阴崖。
第二天娘醒后我问她向阴崖是什么地方,娘迷惑着说她也不知道,好像是听爹临走之前说来着,当时也给警察说了,但是没有查到这个地方,可能是太想爹了,做梦才会喊这个名字。
向阴崖……
我在脑海中拼命地思索着这个名字,忽然灵光乍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对娘说:“娘,你在家好好休息,我知道爹去哪了。”
再三让娘安心之后我匆忙离开了家,昨晚可能是出手太阔绰,那黑车司机给我留了电话,也是县城人,让我用车随时找他,在给他打了电话之后不到十分钟人就赶了过来,满脸堆笑地把我迎进车,可是当听到我要去三岔湾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以为他是嫌远,就告诉他钱没问题,但是一定得快,这次回来的时候玉姐给了我不少钱,为的就是特事特办,不能因为其他原因耽搁。
司机姓吴,我管他叫老吴,老吴在听到三岔湾之后一脚刹车踩到底,脸色变得铁青,一张嘴唇更是没有颜色。
“三,三岔湾,你去那干什么啊?”
我不明地看着他,心说这么了,去个三岔湾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哎呦那地方被洪水给淹啦,是个荒村,你没事去那干什么啊,毛都没有。”
三岔湾的事情我比谁都清楚,可是昔日里的家乡在别人的口中成了荒村,心里一时挺不是滋味儿的,就告诉他,“我知道,那是我老家,这次回来想去看看。”
“可是……”
见老吴欲言又止,我忙从兜里掏出一根中华给他点上,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吴嘴角抽了抽,“那里晚上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