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来到了溪边,看着红鲤说:“你也洗洗呗。”
红鲤摇了摇头,蹙眉打量四周说:“咱们好像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我心里一沉,发现过了这条小溪之后,陡峭的山势一下子放的平缓,从一座座遮天蔽日不见顶峰的大山变成了一片片连绵的丘陵与山丘,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还有绿油油的草地,宛如跟之前是两个世界。
刘三手这时也在一旁砸吧着嘴说:“这个地方有点像是干饭盆啊。”
我和红鲤闻言齐齐将头扭转了过去,瞪大了眼睛,说:“你,没看错?”
刘三手背着手,眯着眼睛盯着前方看了老半天,才说:“没错,咱们这是要进干饭盆了。”
“啥干饭盆?”
这时夏波也洗干净了身子走了过来,相对于之前的蓬头垢面,整个人清清爽爽,宛如换了张面孔。
“你确定是这咱们回去的路?”我看着夏波问道。
夏波愣了一下,点点头说:“是啊,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往这边走啊,咋啦,有问题?”
而在这个时候,那些学生陆陆续续也都从溪边赶了回来,每个人都洗的白白净净,精神头也都强了许多,都忙不迭地催着赶路,其中有一个女生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说:“你们怎么不也去洗洗,溪水可清凉啦,待会儿赶路也有精神。”
我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刘三手口中所说的干饭盆,听她这样说摆了摆手正想说不用,可是当眼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却一步也挪不开了。
这女生之前在队伍里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再加上个个脸上糊的都跟炭盆似的,面对面也分不清谁是谁,可是这会儿等洗干净之后,我看她竟非常熟悉。
那眉毛,那眼睛,那张脸,活脱脱跟我之前在土坡后面见到的那具尸体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除了表情之外,一眼一眸,和那具尸体没有任何的区别,就像是尸体复活走到我面前说话一样。
当时我冷汗就下来了,盯着面前的女生牙关打的“咯咯咯”响,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就见那女生一脸迷茫地看着我说:“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红鲤也走到身边拿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之中的疑惑之情浓郁,有些警惕地看了那女生一眼,道:“你刚对他说什么了?”
那女生被红鲤冰冷的眼神吓的连退了几步,说:“什么也没说啊,你看他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我害怕。”
“等一下!”
我深吸了口起尽量让心情平复下来,给了红鲤一个安定眼神的后,没有理会那女生,转而看向夏波说:“你们这几个人是一直都在一起么?”
夏波迷茫地点点头说:“是啊,我们五个从狼群来的时候就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
“一分钟也没有分开?”我盯着他问道。
夏波想了想说:“就连上厕所也都是跟着伴儿的,从来没有落单过,你到底怎么了?”
我使劲儿地咽了口口水,装作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说:“没,没事,你去前面带路,天不早了,咱们赶紧走吧。”
夏波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嘟囔着走到队伍前面开始往前引路,我跟红鲤还有刘三手跟在最后面,有意地跟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后,然后低声对红鲤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让你看的那具尸体么?”
红鲤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紧了紧喉咙,说道:“就是刚才那个女生。”
“你是说诈尸?”红鲤惊愕道。
我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怀疑这群学生,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