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神说:“我还。”
那人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冲我身后说道:“你们暂且在此等候,等事情作罢,我自然会送白家小子回来,莫药品多虑。”
看着刘三手和红鲤有些欲言又止,我笑了笑说:“没事,有些事情总是需要有人去做的,而且我也想知道,我们白家,到底欠了什么。”
说罢径直跳上了船头,那人空洞的眼睛朝我望了一眼,将白蜡轻轻放置在船头的船板上,接着取出一根长蒿,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划船前行。
小船顺流而下,速度虽然不是很快,可是还是让搁置在船头白蜡上的火苗忽隐忽暗,感觉下一秒就要被风吹灭一样,而且四周很黑,感觉不到自己究竟处在一个什么位置,反正不像是山洞,不但有风,并且说话没有回声,倒像是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人上船之后也就没有再过开口,手中握着船蒿没有多的动作,任凭小船一路漂下去,直到前面出现了一个不足一人高的洞口,我和那人齐齐弯下腰,感觉着空闲变得狭小,河水也开始变得陡急,而且无论朝哪边看,烛光都被无情的黑暗吞没,感觉整条船就像是遁入了空冥,真的是在朝着阴曹地府而去。
等到好不容易熬过洞穴过去,烛光照亮的范围也开始变大,当眼睛适应了这种光亮成都,首先进入视线的,就是一块立在河边的巨型石碑。
石碑足有三四个人那么高,饱经风霜的碑面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两个大字:苦海。
简单的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人的目光一落在上面,便再也挪不开了。
而且看着看着,就感觉字体像是融化了一样,化成一道道黑水顺着石碑往下淌,逐渐汇聚在了一起,形成一片巨大的墨海,源源不断,在石碑的最下方,形成了一行新的字:勉自修证,勿沦苦海。
我忍不住一愣,感觉这句话有些熟悉,却也不敢往深处想,赶紧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就此沉沦下去。
等大脑恢复清醒之后,才发现石碑上的苦海二字依旧存在,并没有什么变化,而撑船的那人也在此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也也没有开口,双手抓着船蒿用力一划,小船驶离河流,进入到一片黑色无际的汪洋大海之中。
虽然心里明白在长白山这一带地区是根本不可能存在海的,可是这一带的水域实在是太大了,放眼望去全都是起伏的涛浪,黑色的天,黑色的水,再加上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感觉自己渺小的像是虚空里的一粒尘埃,在风雨中飘摇前进。
而等我将视线从海水里收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一直站在船头的干尸不见了,一点声响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时的额,整条小船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一支摇摆不定的白蜡。
我一下子有些慌,不知道那人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用意,紧张地望向四周,却感觉到小船一震,像是有人在水中拉住了船尾不让小船继续前行,接着就听见身后有人在说:“船家,能不能带我一程……”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这鬼地方为什么会有人在说话?
看着小船在波涛的欺负中止步不前,我也不敢回头,硬着头皮说:“你是谁?”
“船家,能不能带我一程……”
那人没有回应,只是继续重复刚才的话。
我左右瞧了瞧,双手有些微微发抖,冲着身后说:“船满了,要不你等下一趟吧?”
说话那人陷入到了沉默,可是见小船依旧没有松动的迹象,我犹豫了下,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就听身后那人说:“上次你就是这么说,让我苦苦等了一千多年,难道这次还是让我再等千年么?”
我一下子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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