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彻郑重地点点头,随即将目光挪到了红鲤跟锦月身上,皱着眉头,说:“可否给我一看?”
我心头一喜,却听得玉姐在耳边说:“还请东方老先生去寒舍一叙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东方彻连连点头,跟着我们一起上了车,奔着姚宅而去。
一路无话,赶等到了地方已经时近傍晚,进到大门,姚二爷依旧坐在轮椅上直直地面冲门口,当看到我们全员返回时脸上先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接着一紧,变色道:“老八?”
季宗卜淡然地点点头,没有说话,迈步往屋里走,我在将红鲤和锦月的情况告知给姚二爷,让他安排地方给他俩看病治伤之后,也抓紧跟了进去。
“关门。”
一进屋,就听见季宗卜冷面盯着我,眼神里所散发出的凌冽之意,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缓过神,将房门关闭之后,再看向季宗卜,就发现他脸上的神情略有些收敛,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我说:“你的信。”
信?
微微一愣神,两步上前将信接过手中,好奇道:“谁给我的。”
“九泉府。”
“九泉府给我的信?”
诧异地看了季宗卜一眼,满怀疑惑将手中的黄纸打开,轻摸触感,像是纸寿千年的宣纸。
丁亥年,戊申月,辛巳日
生人白秉德,目无法纪,霍乱人间,于同年引黄河之水倾淹三岔湾,致使一百三十五口村名无端丧命,所犯罪行滔天,天地不容,人神共愤,经九泉府三司会审,将于戊子年,丙辰月,甲戌日开刀问斩于九泉行刑台,以泻众怒。
九泉府印。
“白,白秉德,问斩?”
泛黄的宣纸上字字扎心,宛如一把利刃在胸口狠狠剜了一刀,整个人呆立当场,全身激烈颤抖,半晌无语。
“本来我是打算将此事瞒着你的,可是后来一想,凭着你跟古道中那女人的关系,知晓此事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想来还是提前告诉你,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听了季宗卜的话,我喃喃地抬起头,颤声道:“准备什么,准备接受我爹被斩首的现实?”
季宗卜微微叹了口气,道:“此案是由九泉府三司会审,最终由四位大人共同定案,已是板上钉钉之事,绝无转机了。”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斩我爹,这上面的条条罪行,分明都不是我爹干的,难道他们会不知道么?”我咬着牙说道。
“那难道斩你爷爷么?”季宗卜沉声道。
“我爷爷?”
我忽然狂喜道:“对啊,还有我爷爷,我们白家世代任职九泉巡河,更是于九泉府有恩,只要我爷爷出面,他们一定会放了我爹的!”
“有恩?”
季宗卜抬了抬眼皮道:“韩信对于刘邦如何?岳飞对于宋高宗如何?刘伯温对于朱元璋又如何?这些位替一代帝王开疆扩土的贤臣良将,哪一个躲得过身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下场,一句功高盖主,却道尽了君与臣之间的地位和关系,更何况你们白家所行之事早已过去千年,连九泉府都被翻修过两次,里面的大人们更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到现在,有谁还记得你们白家做过什么。”
我微微一怔,可还是不相信地摇了摇头,说:“我不相信我爷爷会任凭我爹被斩首而坐视不管的。”
季宗卜眯着眼睛说“是啊,你能想到,那些位老谋深算的大人们能算不到么,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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