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思?你难道把他牵连的还不惨吗?”
舒念知道,这一直是她心中悔恨的痛,可是当所有的怨怪形成一道枷锁落在身上,永远挣脱不掉的时候,她也忍不住为自己鸣一句不平。
舒念没有挣扎开,而是眼睑挂着水渍,就那样狼狈地看着他:“徐泽木,本来是我……”
徐泽木一怔,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嗓音暗哑的厉害,流露出一丝悲伤的说:“如果……嘉荣哥没有赶到,本来是我,会被那伙人lun奸。”
徐泽木脸色沉了下来,漆黑一片的瞳孔闪过什么,突然紧缩,看上去像是眯起,却危险溢出。
舒念说:“我活该是不是?徐泽木,你这样不公平。就因为我不是你的亲人,所以你才这样对待我……可若换作,我也有人疼,有人宠呢?”
徐泽木没动,念微微迈过了头,眼睛蝉翼轻颤,鼻头发红:“嘉荣哥出事,不是我想看到的……”
顿了有三秒钟,她伸出手推开面前的男人。
徐泽木依着她的推力,放下了胳膊后退了一步,舒念转身朝楼下走去,她没有再去坚持,不是就此放弃,而是面对不了……
嘉荣哥在里面生死未卜,外面他和孟梓佳情深等候!
耳边那轻盈的脚步声下楼离去,徐泽木一直保持着被推开的姿势站立,一动不动,直到孟梓佳不放心的找来,才把他给唤醒。
徐泽木什么都没说,往急救室方向走去。
孟梓佳看了眼周围,没见到舒念影子才稍稍放下心。
陪着徐泽木在外面等了没一会儿,急救室的门才被推开,徐嘉荣又一次战胜了死神,与命运抗争过来。
众人推着病床送病人回房间,徐泽木落后一步,经过楼道口的时候,下意识顿住脚步,扭头瞥了眼那边。
空荡荡的,走楼梯的人很少。
他不着痕迹收回视线,追上了病床,坚硬面容一片冷漠,周身冰冷气息散发,旁人不敢擅做打搅。
当收拾安顿下来,天色已暗。
给徐嘉荣情的护工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孟梓佳细心的交代了所有,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打算叫上徐泽木去吃饭。
从上午过来一直到现在,两人都是滴水未进,孟梓佳刚打算开口,徐泽木的手机忽然响起。
站在窗台前的男人手伸到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滑开接听,孟梓佳站得远,听不见里面说的什么,病房里只有徐泽木低沉淡淡回复的声音。
孟梓佳嘴角挂着一抹痴迷的笑,看着他伟岸的背影,这个男人不管是怎样的一面,都那么的让人着魔沉溺。
徐泽木电话很快挂断,孟梓佳上前问:“怎么了?”
徐泽木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冷淡的回了句:“公司有急事。”
孟梓佳眉头微拧:“可是,泽木你还没吃饭……”
徐泽木已经朝外走去,孟梓佳赶忙跟了上去。
病房里很快寂静了下来,护工给病床上的人轻手轻脚捻上被子,便转身去给窗台放着的那盆茉莉浇水。
没过一会儿,病房门被人打开,护工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徐先生,没想到是那位上次出现在这里却被赶走的女孩子。
护工印象里的那次是舒念刚回到岚市,便前来看望徐嘉荣的那回。
然而徐泽木当时在,言语上狠狠讥讽了她一番,舒念受不住没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
舒念轻轻关上房门,转过身来因为哭过一场,双眼通红的很明显。
护工看到,以为她是担忧病床上的人,于是出声解释:“病人已经稳定下来,你不用太担心。”
舒念视线移转,落在护工身上顿了一下,便抬起脚朝病床走去。
站在床头前,舒念看着那脸色毫无血色的人,她抿了抿唇,出声:“您可不可以先出去,我在这里守着他?”
护工看这姑娘一说话就眼眶红起来,心里想着反正自己在外面转着,不会出什么事,于是点头,“好啊,记得用棉签蘸水给病人擦擦嘴。”
这是大夫交代的。
舒念点点头,“好。”
护工离开了,病房里更加清静了下来,舒念看向那经历了一轮生死劫的人,眼泪再次落下,毫无顾忌,因为在这里,只有她和睡着的嘉荣哥,就算脆弱一点也不会有人笑话。
舒念疲惫地在椅子上坐下,和徐泽木分开后她根本就没有走,而是坐在楼梯道上,默默用自己的方式守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