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跟着找人算账了,至于个人能力够不够,能坐多久,又是另说。
他即便不打算为之卖命,却也不想把人得罪狠了。
“你说,这事儿要怎么办才好?”独孤不求真的有些发愁,他都躲到陕州了,还是没逃过!是怪逃得不够远。
杜清檀认真地道:“要看你心里有几分愿意为东宫效命了。东宫待人还算宽厚,也念旧情……”
独孤不求摇头:“他太过软弱无能,胆子早就被吓破了,宽厚长情对于他来说是优点,却也是缺点。
太子妃不是好人,既爱弄权又没圣人的本事,太子太过纵容宠溺,迟早要被害死,我不想陪葬。”
杜清檀便道:“那就只能暂时答应她!”
然后,再找个机会犯个错,被贬得远远的,让东宫够不到。
夫妻俩一拍即合,吹灭了灯后,头挨着头,脚挨着脚歇下了。
次日全家都睡了个懒觉。
杜清檀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栀子。
乳母在吃饭,程尚食抱着栀子在说话。
她神色温柔地看着小婴儿,轻言细语:“宝宝,你听,这是鸟儿在叫呢……汪汪……这是邻里养的小狗在叫唤……哗啦啦,是风吹动了树叶……”
栀子静静地看着程尚食,突然就笑了,酷似独孤不求的眼睛清纯无垢,粉红色的牙床柔软可爱,胖胖的脸颊柔嫩得让人想咬一口。
程尚食的目光温柔得能滴下水来:“哎呀,你怎么这样招人爱呢……”
杜清檀立在一旁看着,不知不觉笑弯了眼,真好。
乳母看到杜清檀,连忙站起身来问安:“主母来了。”
程尚食这才发现她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是真喜欢咱们栀子,若非是她要吃奶,恨不得夜里抱着一起睡。”
“等她大一些就可以了。”杜清檀笑着接过栀子,问乳母:“吃得可好?睡得可好?拉得可好?”
乳母一一作答,夸赞:“这孩子身体康健,特别乖,若是哭,不是饿了渴了就是困了,再不然就是拉了。”
程尚食等杜清檀逗了一会儿孩子,悄声道:“你来我房里,我有话要和你说。”
杜清檀便跟着她一起去了房内:“义母有什么事要交待我吗?”
程尚食很严肃地道:“昨日,我看到咱家来了客人,是东宫的吧?”
从宫里出来的人,对同类最是敏锐,家中房屋窄小,并瞒不过她去。
杜清檀很痛快地承认了:“是,东宫给栀子赏赐了些东西。”
至于具体什么事,她没说。
程尚食是聪明人,也没有追问,只道:“你需知晓,东宫派人出来,必然瞒不过圣人。再稳稳,再忍忍,再等等。”
也是害怕他们稳不住,走错了路,不小心把命给丢了。
杜清檀道:“我知道的,我还要留着命给义母养老呢。”
程尚食听她说了这话,心口微热,有些冲动地道:“总是左右为难也不好,你们若是信我,我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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