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我难道置之不理?”他的手捏着她瘦弱的肩膀摇晃:“你该死的不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只是怕她出事,你会背上沉重的包袱。”
“我不讲理?那是因为她的戏,演得真好。”她笑,最近的忧郁让她有些癫狂:“而我,是该死!我该像你前三任妻子一样死去。”
崔泰哲愤怒了,将她狠狠的禁固在沙发里:“你敢!”
她落泪:“我有什么不敢的!”
“乐子衿!”他扣住她的双肩,无比愤怒:“你如果胆敢有这种想法,我会让乐氏破产,我会让乐子墨一无所有,流落街头,但凡是与乐氏有关的人和事,我会统统的将他们打压得什么也不是。”
他吼她!
他真的吼了她!
他的手箍得她肩生生的疼。
乐子衿的泪水模糊了眼睛,他离她很近,可是视线里的他却是如此的模糊… …她努力睁大双眸看他,唇畔却带着无法抑制的抵抗:“你拿子墨来威胁我?你明知道子墨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
崔泰哲的忿怒被她的话瞬间扩大了,他那么爱她,可是却被她狠狠的推出她的世界,胸口窒息的难受,子墨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那么,他算什么?他的脸在瞬间阴冷起来… …
隔着泪水,他僵硬冷漠的面容落入她的视线… …他加大了双手的力度… …就在她觉得肩快被他生生扼断时,头顶一声闷响,他的眼眸瞬间无神,然后一闭,扣住她的双手一松,他昂扬沉重的身体无力的轰然压向她… …
他怎么了?乐子衿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侧过崔泰哲的肩,她惊讶的看见乐子墨手里拿着消防栓,脸色苍白恐惧的看着她。
乐子衿一怔……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大恸,“泰哲?”由于太过急切,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她慌乱的推推崔泰哲的肩膀,可是,他却一动不动。
她没有再喊出声,因为,她的声音已经被哭声掩盖… …她将他紧紧的揽在胸口,紧紧的,仿若要将他压进自己的身体。
她,不能失去他!
乐子墨慌然失措,木木的愣着,当他看着子衿抱着崔泰哲闷哭时,他才慌乱的丢掉手里的消防栓,他欲将崔泰哲从姐姐身上搬开… …
“不许你动他!”乐子衿哭喊着,紧紧的搂着崔泰哲,她真的不能失去他。
不能,不能!
她的手拍着他的脸,看着他一动不动的闭着眼,那毫无生气的模样,让她胸口窒息着,瞬间,连似乎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
崔氏夫妇匆匆赶到医院。
乐子衿垂着眉眼,只是落泪,任凭黎雅筠如何问,她都一言不发,不是想隐瞒什么,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后来,崔伯奕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拉拉黎雅筠,示意她不要再问了。
“医生怎么说?”黎雅筠着急的问。
“伤到了后脑,”崔伯奕叹着气。
“严重吗?”黎雅筠急得团团转。
乐子衿猛的一震,紧张的抬眸注视着崔伯奕,心底的不安与害怕扩大了。
“唉——”,崔伯奕闭眼不语。
素日里坚强的黎雅筠,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伏在崔伯奕肩上落泪了…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啊… …她双肩轻颤,嘤嘤的哭泣着。
乐子衿侧脸,抹着眼角的泪痕… …颤抖着问:“爸,他到底… …怎么样了?”
崔伯奕叹气摇头。
乐子衿心底的防线轰然垮塌了… …她紧紧的咬紧牙关… …可是,泪水仍旧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已经足足昏迷了两天… …
乐子衿用温热的毛巾细细而又认真的擦拭着他的脸。
那微浓的眉,曾经会因为他的笑而偶尔上挑;
那紧闭的双眸,曾经注视着她的时候,让她脸红心跳;
那挺立的鼻子,曾经摩挲着她的脖子,让她全身轻颤;
那薄薄的唇,曾经吻过她的全身… …
可是,如今,他们……似乎随着他的昏迷而沉睡过去。
他唇畔的胡须已经微微冒起,原本俊朗的面容在此时毫无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