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冷笑:“已经渐渐绝迹的剧毒你都会解,难怪楚寒笙会怀疑下毒的人是你。而且本宫也觉得,你的嫌疑的确最大。”
“殿下,这您可就冤枉臣女了。”楚寒筝淡淡地说着,“知道这种剧毒的解法就一定是下毒之人吗?臣女只不过是自小研究医术的同时对毒药比较感兴趣,略有涉猎而已。”
这几句话显然并不能令高元昊信服,只不过再开口时,重点已经有所偏移:“这些话本宫相信没用,重要的是楚寒笙根本不会相信,她已经一口咬定你就是幕后主谋。”
楚寒筝叹了口气:“我知道现在二妹对我误会极深,少不得要费些功夫才能向她解释清楚了。”
“解释?”高元昊一声冷笑,“在她看来,这件事证据确凿。凭你几句解释,你以为她会罢休?”
楚寒筝轻抚眉心:“她想要证据,我就给她证据好了,就算我做不到,不是还有宁王吗?他一定会帮我查清真相,替我洗清冤枉的。”“我说过楚寒笙不会相信。”高元昊不由咬了咬牙,似乎对她的点而不透很是不满,“别忘了你跟蓝夜云是什么关系,蓝夜云又是出了名的护短,他当然会不分青红皂白护着你,你以为他说出来的话楚寒笙就
会相信了吗?”
楚寒筝手上动作一顿,跟着叹了口气:“听殿下的意思,臣女这黑锅是背定了?”
“那可未必。”高元昊立刻摇了摇头,“宁王不能帮你洗清冤枉,有人能啊!他说的话楚寒笙不会相信,那么,本宫说的话呢?”
楚寒筝眼中闪过一抹微芒,面上却故意露出一丝惊喜:“殿下是说愿意帮臣女查出真相?那臣女就多谢了!”
“先别急着说谢。”高元昊一抬手阻止了她,嘴角浮现出一抹阴沉的笑容,“此处没有外人,本宫就直说了,蓝夜云喜欢护短,本宫也一向只护着自己人。若是与本宫非亲非故,本宫何必劳心费力?”
果然,我就知道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楚寒筝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跟着摇了摇头:“若是如此,臣女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如果二妹一定要误会臣女,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你何必这么死心眼,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高元昊有些恼怒,不由重重地挥了挥衣袖,“楚寒笙已经把状告到了本宫这里,你若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本宫是完全可以将你拿下问罪的!”“二妹若没有真凭实据证明一切都是臣女所为,殿下恐怕也不能贸然抓人吧?”楚寒筝淡淡地笑笑,完全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还是说殿下根本有心偏袒,明明知道双方都拿不出证据,却不分青红皂白选择
相信二妹?”
“你……”高元昊越发恼羞成怒,语气中已经带着明显的威胁,“你可知道这个麻烦若是不解决,你将永无宁日?就凭你能解已经失传的千年宫廷古方剧毒,本宫就有理由将你列为重点嫌疑。”
“无所谓,清者自清。”楚寒筝摇了摇头,“事情到底是谁做的,谁心中有数,最好让那个幕后主谋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这句话楚寒筝倒是无心说出,却恰好戳中了高元昊的痛处,令他勃然变色,陡然厉声尖叫起来:“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找死是不是?小心本宫将你拿下,乱棍打死!”楚寒筝眉头一皱,这才想到他如今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由暗中冷笑,面上故意不解的问道:“殿下,你怎么了?臣女只是在诅咒那个幕后主谋而已,您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那个主谋把二妹害成这个样子,
难道不应该断子绝孙吗?”“你你……总之你给我闭嘴!”高元昊当然是有苦说不出,喘息声已经变得急促而紊乱,“别以为你这样说本宫就不会怀疑你了!本宫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你最好仔细掂量一下,本宫随时等着你的答复!哼
!”
扔下几句话,他拂袖而去,看起来昂首挺胸,其实怎么看都有些仓皇而逃的意思。
看着他的背影,楚寒筝淡淡地挑了挑唇。刚才我还真不是有心戳你的痛处,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不肯死心,还指望着跟我再续前缘吗?做梦也没有这么做的。
至于楚寒笙,事情的确有些麻烦,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一路回到宫中,高元昊依然脸色发白,怒恨交加。怎么都没想到之所以变成废人是楚寒筝动了手脚,而且这种状况只是暂时的,他自然心急如焚,这些天也不知道找了多少民间郎中,却都瞧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