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发现不了的!
尽管如此,他却仍然不放心,估摸着药效已经发挥作用之后,他便派人偷偷前去查看,不多时便得到禀报,说靖远侯一干人等皆已没有了丝毫声息,显然已经毒发身亡!听到这个消息,高灵诺当然兴奋万分,当即得意得仰天狂笑!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明日一早在大殿之上,只要装模作样地要对靖远侯等人进行审问,然后再等殿前侍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楚寒筝等人
畏罪自杀,自然一了百了!
原本一切都顺利得令人不敢相信,可是到了这关键时刻,居然来了一句人犯带到,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早就被毒死了吗?
正惊疑不定的时候,只听一阵脚步声响,楚玉祁等人已经陆续走上殿来,跪拜见礼:“罪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看着这活生生的一群人,高灵诺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得不狠狠地抓着扶手才勉强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因为用力过大,指节都已经泛白!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祭司不是说在正常情况下,楚寒筝发现不了那种剧毒吗?难道楚寒筝根本就不正常,所以早已看出了不对劲,根本就没有吃下那些饭菜?
可是不对呀!根据禀报,他们明明吃得点滴不剩,而且没有声息了,又怎么会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大殿上了呢?
一片紧张凝重之中,没有人知道高灵诺的脑中已经转过了无数的念头,没有人看到他的脸色更是早已难看得令人不堪直视。当然,有一个人是例外。
看着他气急败坏却偏偏又无法发作的样子,楚寒筝微微冷笑。昨天晚上的一幕当然是她的杰作。在吃过暗影卫送来的饭菜之后,她也考虑到高灵诺肯定会派人来看一看他们究竟有没有毒发身亡,便故意悄悄给楚玉祁等人下了一种可以令他们陷入假死状态的药物,而
她自己则用内功屏住呼吸,果然成功地骗过了他们。
只要高灵诺以为他们已经一命呜呼,便不需要再采取其他的手段,只等着今日演出一出戏给群臣看,所谓靖远侯府谋逆一案也就尘埃落定了。
可惜高灵诺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所做的一切早已在楚寒筝的全盘掌握之中,这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眼见楚玉祁等人已经上殿好一会儿了,王座之上的高灵诺仍然没有任何反应,群臣自是奇怪不已,不少人已忍不住悄悄抬头,这才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难道是因为皇上看到面前这群谋逆之人太过震
怒,所以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又沉默了片刻,旁边的内侍才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低声开口:“皇上,靖远侯他们到了。”
高灵诺不自觉地颤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立刻掩饰一般冷冷地哼了一声:“靖远侯,你可知罪?”
楚玉祁磕了个头,语声诚挚:“皇上,臣对皇上一向忠心耿耿,从无二心,所谓谋朝篡位乃是有人陷害,望皇上明察!”
“哼!朕早知道你会这样说!”高灵诺对此自然嗤之以鼻,不由冷笑连连,“朕今日既然将你带到此处,就一定要让你心服口服地签字画押,好让天下人知道朕有没有冤枉你,来人,带证人!”
不多时,便有两名侍卫押着一个身穿囚服的男子走上殿来。但见他衣服上血迹斑斑,走路更是一瘸一拐,显然很是受了一番严刑拷打。
站定脚步,侍卫便踩他的膝弯处狠狠一踢:“跪下!”
哗啦啦一阵镣铐声响,那男子已不自觉地跪倒在地。看他一眼,高灵诺立刻将目光转向楚玉祁:“靖远侯,看一看旁边这个人你可认识!”
楚玉祁不自觉地转头,在看清那男子的样貌之后不由一声惊呼:“啊!是你?”
这男子居然就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正是他将那些银票和夜明珠送到他的手中的?
那男子苦笑一声:“不是我是谁?大人,对不起,原本我什么都不想说的,可是我实在熬不过去了,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你乱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楚玉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面对高灵诺急声分辩,“皇上,臣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那天晚上就是他将那些银票和夜明珠送到了臣的房中,还说什么是为上次之事的谢礼
。臣知道他认错了人,本想将那些东西扔出去,又怕他回来找寻,这才暂时放在了床下,谁知……”“你以为朕会相信?”高灵诺冷冷地笑了笑,满脸嘲讽,“靖远侯,你当朕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