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筝唇线一凝,暂时没有开口,心中却有些暖意。她就知道,宫湛虽然表面尖锐,其实也是个面冷心热的,只不过特殊的身份和特殊的人生经历令他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不敢轻易表露内心的真情
实感罢了。
该死的麒麟奴制度,早晚有一天姑娘要把你给废了!
“大小姐,您生气了?”见她不说话,若尘立刻显得很是不安,不停地互搓着双手,“其实……其实宫湛不是故意骂宁王的,他是替您担心……”
“我知道,没有怪他,相反,我很感激。”楚寒筝微笑,笑容温暖如春,“告诉他,我会尽快配出解药,还他自由身。”
若尘这才松了口气,开心地连声答应。
便在此时,一道白光突然闪电般疾射而来,刷的停在了楚寒筝肩头:“嗷!”
“嗷什么?这一天一夜你跑哪儿去了?”楚寒筝捏捏小白的鼻子,哼了一声,“说,是不是跟你的小情狐幽会去了?”
说起来,自从靖远侯府被封,这小家伙便不见了踪影。楚寒筝虽然也为它担心,但想到它一向机灵,暂时也就顾不上了,幸亏它的确没出什么事。
“嗷,啾啾啾……”小白温柔地抓抓她的耳朵,接着居然搂住了她的脖子,毛茸茸的脸蛋儿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蹭着。
“行啦,开玩笑的,你没事就好。”楚寒筝心情大好,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走,回房休息。”
一人一狐转身而去,夏薇也就放了心,这才打个呵欠,笑容满面:“我也回去睡觉喽!”
很快,清雅居内便一片安静,众人都美美地进入了梦乡,连梦境都是清一色的欢欣雀跃。
“楚寒筝,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刚刚在人前受辱的楚寒笙几乎疯狂,只得拿房中的器具出气,一边摔一边歇斯底里地尖叫。也知道她需要发泄,陪在一旁的贺兰柳根本不曾徒劳地劝说,脸上同样满是阴沉恼恨:自从被太子退婚,府中众人对待楚寒笙的态度早已一落千丈,虽然嘴上不说,却个个满眼不屑,本就令她受尽委屈,
如今还要……
直到再也没有可摔的东西,楚寒笙才喘着粗气跌坐在椅子上,神情依然疯狂。
叹了口气,贺兰柳上前落座:“寒笙,你这又何必呢?除了会气坏自己的身子,对楚寒筝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那我又能怎么样?”楚寒笙一声尖叫,双眼早已赤红,“她有蓝夜云,我谁都没有,她有了灵力,我却已是废人,我还能怎么样?”
贺兰柳一时语塞,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些绝望地叹了口气:“是啊,我们又能怎么样?打又打不过,靠山又没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得意……”
楚寒笙咬了咬牙,突然阴测测地冷笑:“那可未必!”
贺兰柳面上立刻泛起一丝喜色:“你有办法了?”
楚寒笙笑得越发阴沉,尤其是那双充满狠戾的眼睛,竟然泛起了隐隐的红色,令人不敢直视:“娘,你忘了吗?在这涅槃大陆,有谁的本事比大祭司还要高明?”
“啊?”贺兰柳一时不得要领,“怎么可能?大祭司可是巫玛帝国的神,连宁王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有谁能比得上他?”
“神?”楚寒笙不屑地冷笑,抬手往某个方向轻轻一指,“你不觉得,‘那个’才是真正无敌的吗?”
“那个”令贺兰柳一脸疑惑,然而当她看清楚寒笙所指的方向,立刻刷的变了脸色,忍不住失声惊呼:“你疯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楚寒笙却仿佛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眼中居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一定可以对付宁王和楚寒筝,到时候我的大仇就可以报了!”
“你找死啊?”贺兰柳又急又怒,早已腾地跳了起来,“别忘了,他想对付的可不仅仅是宁王和楚寒筝,只怕到时候你也要落个死无葬身之地!不许胡来听到没有?”
仿佛满腔热情被兜头浇灭,楚寒笙的兴奋刷的消失无踪,只余愤恨不甘:“可恶……”
“不许再胡思乱想,这件事绝对不可以,听到没有?”贺兰柳依然极不放心,一连声地叮嘱着,“寒笙,我不是危言耸听,你如果真的去找他,后果只能是我们都跟楚寒筝一起死!”
楚寒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啰嗦了!真是!不过是随口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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