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
他非常委屈,“南枫,你能不能轻些,我好歹也是个举人老爷了,被你这么打,多没面子!”
南枫道“面子是自己挣得,不是别人给的!你要是不好好念书,别说戒尺,你看看,我水都备好了,你再打瞌睡,我就用水浇你一头!”
旁边服侍他们的丫鬟小厮都捂着嘴笑,鲁小胖家规矩少,环境好。他爹又疼他,三人基本上去他家温习功课为多,戒尺啊水盆啊都是南枫让准备的。
赵望声就在一边嘲笑鲁小胖,“你要是准备上京赶考,就不能惫懒,我看你圣人言都快忘光了!”
……
他们还经常去湛兮书院请教学问,院长悉心指点一些考试的规矩。
等南枫孝期一过,离会试还有半年的样子,三人就开始准备动身,毕竟路途遥远,路上也得走上一段时间,到了京城还要找地方落脚,早些出发也能准备的充足些。
温地主等三个小地主知道南枫要去进京赶考,给南枫凑了一千两银子。南枫收下了,然后拿了二十两请一个老叟照顾父母的坟茔。
她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一些衣物和一些书本。鲁小胖和赵望声都是有仆人小厮服侍着上京的。
赵望声劝南枫买了小书童,也好照顾照顾,南枫不愿意,她道“我孤身一人,什么事请自己都能处理,不要丫鬟小厮。”
赵望声知道南枫看似绵软,实则认准的道理并不妥协,反正路上一起走,总能照顾他。
说是这么说,一路上车马劳顿都是沾了两个朋友的光,南枫拿了一些银子给鲁小胖和赵望声的仆人。
两家的仆人不敢拿,还是自己的主子发话让他们拿了,“你们要不拿,南枫那个拧巴的性子该自己下车走路了!”仆人这才笑着接了。
赵望声还不停的损南枫,“就该让你自己摸去京城,到时候看你摸不摸的到。”
南枫给他一个白眼,这话还真没说错,现在又没有GPS导航,除了走商、赶考和做官的,老百姓大多数生于斯死于是斯,不要说京城,县城都不一定能去。让南枫自己找,这辈子很有可能就一直在路上了。
云州地方偏,出来后鲁小胖光顾着看野景,不时惊叹着,赵望声祖籍不在云州,他是跟着他爹娘到了云州的,所以还好。
南枫的见识和阅历比这两个朋友高出不知道多少倍,这些景色并不能让她惊讶。这里胜在没有污染,空气清新,环境很好。
不过沿路经过的村镇,南枫看了顿觉不舒服,不能说饿殍遍野,但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者多。
更有好些乞丐,看见他们的车队整齐,追着讨要吃食。鲁小胖心软想给,被仆人阻止了。南枫低声道“乞儿太多,接济不过来,你给了一个,其他人哄上来,我们人手也不多,到时候反而危险,再说单给一两个,他们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仆人点头称是,“还是铁举人明白,这些乞儿最是眼厉,看你愿意施舍,那定会学那吸血水蛭,盯上就不松口!少爷千万别心软!”
鲁小胖沮丧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多吃不饱的人啊。”
南枫微微笑一下,并不搭话。赵望声道“要不然要做官的干嘛,此地父母定是不慈,只知道欺压克扣,弄得民不聊生!”
南枫觉得赵望声说的并不全面,年景不算不好,一路过来还是有这么多要饭的人,难道个个官员都不好?
他们也不敢投宿小村镇,哪怕野外停下休息一会儿,也要到了大的城镇才敢整顿补给。
随行的还有镖局的人,他们道“如今世道不平,小心些好,好多村子看见外人,等到了晚上,一村子人上前害人性命,就为了一些钱财吃食。”
有一次经过一个镇子,鲁小胖看见一个乞儿瘦小枯干,破烂衣服里面露出骨瘦嶙峋的小身板。鲁小胖看旁边也没别的乞丐在,就拿了一块糕给这个乞丐。哪知道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钻出一群的小乞丐。
鲁小胖吓了一跳,赶紧摇手,“没了没了……”那群小乞丐根本不听,直接扒住他不放,还是他的小厮给力,连吼带吓,甚至拿出了棍棒,才吓退了这些小乞丐。
鲁小胖吓的以后连车都不敢下,南枫更是心情沉重。
好在两家对这三人的保护挺到位的,人手给的充足,还请镖局随行,特别是鲁小胖他爹,要不是铺子离不的他,他都想亲自护送儿子进京考试,给儿子准备的东西和人当然更不能省了。南枫真是占了不少便宜。
镖局的人道“三位老爷不用担心,我们到了泯江就可以包船走,那时候既快又安全,再不用担心的。”
赶了大半个月的路,总算到了泯江边,两家人带南枫包了一艘大船,南枫也出了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