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你这个死丫头片子,竟然敢打我的高儿。燕平,你是死人吗?”听到外头的惨叫声,崔氏原还以为是自己儿子打了云朝姐妹,还笑了两声,再一听,声音有些不对,竟是自己儿子的声音,便忙跑了出来,这一瞧,燕云朝那死丫头,可不正把自己儿子按在地上,挥着拳头,往死里在揍?
催氏顿时肝胆俱碎,她的高儿,可是她捧在手心里疼的长子呀,竟然叫这死丫头给打了!
燕平当然不是死人。
此时的他,急的在边上团团转,一个是自家少爷,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打,另一个却又是西村头五老太爷的嫡长孙女,全村没人不知道一老太爷是如何宠这个长孙女的,她的名字,可是从的云字辈儿!而不是燕家这一辈姑娘的玉字辈!
他便是想帮自家少爷,也不敢动朝姑娘一根手指头儿啊。
更何况,朝姑娘可是小娘子家!这叫他如何帮忙?就是拉人也不行啊。
“燕平,把那丫头给我拉过来,打死这不知死活的贱丫头!”
云朝见这燕云高也被她打的差不多了,她又不是真要打死他,听到崔氏的话,倒也住了手,起身淡定的掸了掸自己的衣裳,还拍了拍手,好象打了一回燕云高,脏了她的手似的。
等做完这一套动作,才抬起脸,一脸天真的对崔氏道:“你要打死我?”
“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看把我高儿打成了什么样子?打死你都是轻的。”高氏恨的咬牙切齿。
云朝冷笑:“你才贱,你全家都贱!”
转观群众:……当年的大明山周氏,这丫头的娘,那是个多温婉的女子?怎教出这么个丫头来呀!
不想更凶残的在后头,云朝拎起瘫倒在地的燕云高,对崔氏冷笑道:“你要打死我是吧?很好。那我死之前,是不是该做点应该做的事?我先打死他?一命抵一命,倒也值了。”
说着话,便给了燕云高脸,又一老拳。本就在惨叫的燕云高,叫的更惨了。
一边打,还一边问崔氏:“你很心疼是吧?那他兄弟两个,打我弟弟妹妹的时候,你说我心疼不心疼?”
“你,你给我放手,放开我儿子。”崔氏叫着冲了过来。
云朝又哪里会叫她靠身?拖着燕云高躲过了崔氏,才接着道:“他骂我弟弟妹妹有爹娘养没爹娘教,崔氏,你告诉你儿子,我爹是怎么死的!现在就说,你少说一秒,有一句不对,我就多打他一拳,打死了,我给他赔条命而已,左右你刚才不是说,要打死我么?我今儿也没打算活着回去!我可不是我爹。救了条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还得受这狗东西一家人的气!我今儿就叫你们家的人知道,我爹娘虽然不在了,可我们兄妹,也不是什么腌臜货色都可以欺负的。谁欺我一分,我必百倍奉还!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我今儿就把我这命放在这里,你要拿,可以!可我不能白死,你全家都得给我陪葬!左右你一家人的命,就该还给我爹!象你们这种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东西,活在世上,这世间都叫你们给脏了!我这人不怕累,就劳动一回,也叫这世间,干净干净!”
崔氏哪里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燕展旭救了她家老爷的事?即便大家都知道这么回事,可这会儿她也决不肯说出口,只怒骂着云朝,让她放开燕云高。
而人群的外围,崔氏的丈夫,燕展皓脸色铁青,云朝的那些话一句他一句不落的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里既羞且恨。有人眼尖,看到燕展皓,便不怀好意的给了他让了路。
燕展皓这会儿也不能躲,举步上前,到了云朝的眼前,忍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十三娘,你云高哥便有千般不对,也被你打成这样了,且放了他如何?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给他赔罪!”
“可不敢当皓老爷这一声云高哥,更不敢让皓老爷给我一个小丫头赔什么罪。若真把我们当成同族兄妹,云高少爷,又怎会把我才四岁的弟弟妹妹打成这样?云高少爷深为他的以大欺上而得意,同是姓燕,我便也得意一回。不想云高少爷得意可以,十三娘这一得意,你家太太就指使下人,要打死我呢。合着我一家人的命,在你们家人眼里,忒不值钱!想让我们死,我们随便就可以去死一死的?那可真是对不住了,便是我们的命在你们家太太少爷的眼里再不值钱,我们自己还觉得挺值钱的,绝不肯随便死呢。就是死,也得讨点利息才是!”
打人不打脸,云朝这些话,句句如巴掌往燕展皓的脸上掴,燕展皓便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会儿也忍不住了,怒声喝道:“十三娘,你一个小娘子,本该贞静,到长辈门前闹事,成何体统?小娘子家,还和兄长动起手来,传出去好听?我这做长辈的都主动和你赔不是了,你却不依不饶,这就是你一个小辈和长辈说话的礼数?”
云朝不禁冷笑:“燕云高打我弟弟妹妹的时候,可没想起来,我弟妹妹和他是族兄妹,现在皓老爷和我谈感情?我和你们讲道理的时候,你们和我讲拳头,我和你们讲拳头的时候,你们和我讲同族的感情,我和你讲感情,你和我讲道理,你倒告诉我,我到底要和你们讲什么?合着这世上的话,都叫皓老爷一个人说了?皓老爷可别和我说什么同族兄长长辈的话,云高少爷十四岁的人,打我四岁的弟弟妹妹,五岁的表弟的时候,可没当自己是兄长。对一个忘恩负义,连基本良心和人性都没有的人,我还真不需要讲什么礼数。有这样的族兄,也是我燕氏一门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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