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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 宁一宁低头一看——
呃,顾着给顾意疗伤了, 一时没有注意,把她的身体拉了快一半出来。
同时, 由于刚刚跟仙界那人对打了一招, 也把那道幻符给撒去了。
周围出现了大小各异的目光, 唯一的共同点都是落在宁一阑手上的亵衣身上。
他们都在想:“二殿下为什么要把一件亵衣带在身上?是为了方便替换?还是这是他的幸运符?或者说这是他的小癖好?”
等等, 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一些不该被发现的事?
是不是装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看到了,现在装还来得及吗?
顾意觉得脸有点烫, 毕竟丢脸的是宁一阑,但是这么多人同时看她,她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的。
偷偷瞥了一眼宁一闭, 他则是一副泰若自然的样子。
不愧是魔族的二殿下,魔族的大将军,脸皮真够厚的。
只见, 他慢慢把顾意收回自己袖里,不慌不忙的抬头扫了那些士兵们一眼, 问道:“都在看什么呢?”
经他这么一说,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
而说这话的应许, 很想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呢。
宁一阑瞥了眼“罪魁祸首”的应许, 说:“应许, 我还有事, 先走了,剩下来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宁一阑没想到自己也有用这一招的时候。
而且他的背影还有点落荒而逃的韵味。
****
营帐里。
顾意背过身去,视身后的宁一阑如无物。
看着那个背影,宁一阑觉得有点无奈。
他也没想过,好好的训练会多出这样一桩事,还差点把她给震死了。
“小东西,你过来。”
才不呢,顾意心里生闷气。
宁一阑轻轻戳了她的后背一下,说道:“你不过来,我怎么给你轮真气,你不输真气的话,你就只能这样生闷气,有气无处出,活生生的把自己憋死。”
他这话一出,气得顾意立马转过身来,愤愤的盯着他,说:“你才把自己给憋死!”
看着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还是听不见自己的话。
心里盘算一番,当务之急,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让他给自己轮魔力,骂他这事,先压压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看顾意的态度有所改变,宁一阑伸手轻轻拍了她几下,以示安抚。
接着,跟上次那般,轻碰她的眉心处,把她的体内源源不绝的把自身力量输了进去。
一会儿后,他把手收回,顾意觉得自己整个人沐浴在一层阳光之下,好生舒服。
“能说话了吗?”宁一阑看着她问。
一直以来,她都能够说话,只不过他没有听见而已。
她无奈的回:“本来就会。”
宁一阑还是一副隐含期待的样子,顾意知道他还是没有听见。
等了一会儿后,宁一阑说:“看来还是得等等。”
顾意学他那般,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说:“对,我还是得等等。”
接下来的几天,宁一阑每天都会跟她重覆这一套流程。
每次看着他那带有期待的眼神,最终又是换来失望,顾意也有点焦急了。
这是为什么呢?
想不明白。
顾意趴在桌上,宁一阑也跟她一样趴在桌上,两人默默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什么话。
“主子!”应许在门帘外突然喊道。
闻声,宁一阑手在桌上一扫,把顾意放在自己的腿上,加上书桌的遮挡,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今天的应许有点反常,平时的他,都是一副沉稳的样子,这一天,他性子有点冲了,看宁一阑没有答应让他进来,他焦急的在外面不停喊着。
这一点,宁一阑也察觉到了。
他说:“进来吧。”
一得到这个允许,应许飞快的把门帘撩开,冲了前来。
他手上拿的是一封纯白色的信,信上还黏着两根白孔雀的羽毛。
那是来自仙界的信。
只有他们才喜欢在信上搞这些花样。
可怜无辜的白孔雀,好端端的被拔了两根毛。
感受到应诺的焦急之意,宁一阑问:“说吧,有什么事?”
应许赶紧把那信拆开,放到宁一阑的跟前,说:“今早,仙界的信鸟把这信扔在了军营的门口,信中说的是,你杀了他们太子殿下的大儿子,现在要向我们讨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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