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周绥:“……”
舒乐脚步轻盈的遁了:“时辰不早了,陛下早些睡吧。”
说罢后带着侍卫进了帐篷,很快帐中的灯火便熄灭了。
只留下周绥站了一会儿,突然问福全道:“舒乐何出此言?”
福全感到非常绝望,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试探性道:“奴才去问问?”
周绥随他去了,没过多久,正巧边上又走来一个正在营地中巡逻的小卫兵,便伸手拦住问道:“你也是舒弘毅的旧部?”
小兵突蒙圣上召见,好半天才缓过神颤巍巍道:“回,回陛下……卑职……卑职是一直跟在舒小将军身边的,这次和舒小将军一起回的京,又被将军带来这里的。”
周绥眯眯眼:“哦?那你跟他多久了?”
小兵想想道:“已,已有差不多三年了……”
周绥思考了一下,问道:“舒乐军中,可曾有过叛徒?”
那名小兵吓得面色惨白,慌忙跪下道:“陛下!陛下明鉴!舒将军带兵勇猛善战,从,从未叛国!”
周绥:“……朕是问你,舒乐的军队中有没有出现过叛徒?他将那叛徒如何了?”
小兵这才冷静了些,苦思冥想:“没……有!回陛下,有过一次!”
周绥:“哦?说来与朕听听。”
小兵偷偷看了看舒乐的营帐,见灯烛已灭,吞了吞口水小声道:“那是两年前的事儿了……”
“舒小将军身边认识许多年的兄弟,寒门出身,跟小将军一同入的军。”
“后来小将军做了主将,他做军师……结果后来投了胡人,有一天晚上趁舒小将军睡着,想进帐中谋害将军……”
“结果谋害不成被将军斩杀,不过舒小将军也因此受了伤。”
周绥没想到舒乐军中还发生过这事儿,随口问道:“他伤哪儿了?”
小兵这倒是记得很清楚:“左肩,舒小将军那道伤至今还留着呢!”
左肩……
周绥突然想起那天他去镇国将军府看到舒乐睡觉时的模样,正巧也是露出左肩。
光滑白皙的皮肤上的确有一道突兀极了的褐红色伤口,像是一道令人难以忘怀的烙印,永远的停在了那人的身上。
周绥皱了皱眉,明明舒乐的伤按理与他并无关系,但他发现自己还是觉得格外不爽。
尤其是这道伤口来自于另一个男人时——
把心惊胆战的小兵放走,周绥一路散步回了自己的营帐,坐在桌前习了一副古字。
正习到一半,福全躬着身走进了营帐,将刚刚打听到的关于舒乐军中的旧事跟周绥提了一提。
福全能在周绥身边伺候,自然耳聪目明,八面玲珑,说的和刚刚那个小兵差不了多少。
但说完之后,福全又悄悄凑近周绥耳边道:“不过关于此事……舒弘毅的旧部还有另一个说法。不过此说法很是荒谬,陛下可要听听?”
周绥反而被吊起了胃口,反正左右无事,便道:“你且说来听听。”
福全一躬身:“据传,那名军师是因为心悦舒乐将军……却被舒小将军严词拒绝,一时将想不开……”
周绥大惊:“你说什么?!”
福全小声道:“所谓的半夜刺杀舒小将军也并非真实,将军恰巧有几个旧部与奴才关系不错,他们告诉奴才——”
周绥面上的惊讶已经被压了下去,心里却完全静不下来:“告诉你什么?”
“他们说,那名军师是用药迷晕了舒小将军,想借此机会行夫妻之事……然后将人俘去胡人之地,关他起来……过,过二人之日。”
周绥:“……”
周绥猝不及防的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咳嗽了好几声才缓缓道:“此事,可真?”
福全压低了声音:“回避下,舒家亲军中有陛下的心腹,此事定假不了。”
周绥坐在桌前,只觉得心里的感觉奇怪极了,像是万般推拒,又像是有一只无法抵抗的凶兽马上就要脱缰而出。
坐了半晌,周绥才将面前的骨瓷杯端起喝了一口,面色不太自然的问道:“男人之间,也可行夫妻之事?”
福全还在旁边候着,面上飞快的滑过一丝了然之色,恭敬跪下道:“回陛下,男子之间也可行此事,之事陛下不好此道,自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