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去玩游戏?”程舟问道。
顾桥赶紧点头,正要说话的时候,下巴就被他捏住了,他手指是用了力气了,不似帮她擦头发时的温柔。
“不说实话是不是,嗯?”程舟往前,将顾桥逼地倒退到墙边上,退无可退。
顾桥应该庆幸,幸亏程舟的爱好是捏她的下巴,而不是掐她的脖子,不然这回早就该被他给掐死了吧。
“疼,小舟哥哥,我疼。”顾桥小声地柔柔地说道,很明显的是在撒娇。
程舟紧了紧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指甲险些都要嵌进她的皮肤里。
“说。”他已经没剩下多少耐心了。
“不说也行,从明天开始,我每晚都会过来查岗。”程舟说道。
绝不是说着玩玩。
顾桥赶紧说道,“保证下回不去了,真就去了这一回还被你逮到了嘛。”
吴良心和马屁精那群人都没逮到她。
程舟皱眉,松开手,满脸不耐地看着她,眼神阴郁地吓人。
顾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轻声笑了笑说道,“就这,顶着这种发型,能有什么危险,别把人吓跑了就不错了。”
然后加了一串哈哈哈的尬笑。
程舟抬手在她的狗头上使劲揉了一把,居然又在嫌弃他的手艺。
“屁股撅起来。”程舟想都没想就说道。
小时候,她但凡犯了错误,都要打屁屁的。而且是真打,能把她屁屁给打红了的那种打。
这个哥哥很宠,这个哥哥也很严厉。这是她在江琴这样的家庭里一直没长歪的根本原因。
顾桥很自觉地转过身,弯下腰呈九十度,双手扶着墙,小屁屁撅地老高。
她穿着一件牛仔裤,又是这样的姿势,tun部线条被勾勒地清晰。
程舟抬眼看了一下,抬起手却发现下不去手了。
察觉到内心的烦躁,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这个不省心的孩子给气的,干脆收回手,抬脚在上面踢了一下。
“啊--痛!”顾桥摸了摸,委屈道,“小舟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以前都是用手拍的,现在都改用踢的了。”
缨唇微微嘟起,被灯光镀了层橘黄色,看起来像一颗熟透了的橘子,有一种汁水饱满的诱人感。
“走了,烦死人了。”程舟偏过眼,转身帮顾桥整理了一下被子,拿起放在门边的雨衣。
雨还在下,雷声已经小了很多,听起来很远。她应该不会怕了吧。
顾桥拉住程舟的衣服,缩了缩头说道,“小舟哥哥,我怕,我怕打雷。”
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总是柔柔怯怯地拉着他不让走。
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她一说害怕,他便绝不会走。
程舟只好将雨衣重新放好,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床头,看着她道,“去换下衣服就睡吧,我不走。”
顾桥从衣柜里拿出长穿的一件睡衣,准备换衣服。
但是,她房间没有独立的洗手间,只好去外面的洗手间了。
顾桥轻手轻脚地将卧室门开了个缝,洗手间里有灯光,说明有人在用。
过了两分钟,她又看了看,里面的人还没出来。
她缩了回来,将门关上。
“你就在这换吧,我又不看。”程舟起身,站在窗前,背对着顾桥,小声说道,“又不是没见过。”
然后他听见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应该是脱掉了外套。
细细碎碎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嘶,疼!”身后女孩低低叫了一声。
程舟下意识地想转过头来,转到一半的时候意识到不能转,赶紧又折回去了。
“换个衣服都能扯头发上。”程舟背着身,语气嫌弃且宠溺。
“毁了,弄不下来了。”顾桥举着衣服,脱到一半,眼睛还蒙在衣服里面。
后面拉链搅住头发了,一用力就扯地头皮疼。
她举着手,进退不得。
放放不下来,脱脱不掉。
给她洗头。
“烫,小舟哥哥烫烫烫。”顾桥龇牙咧嘴地着就要抬头。
程舟带着一贯漫不经心的表情,继续摁着顾桥的头,挤了一手心的洗发水,在她头上揉了揉,很快搓出一大团泡沫。
白色泡沫被阳光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空气中飘满橙花的香气。
男孩修长有力的大手将女孩的头重新摁进水盆,洗掉泡沫,换清水虑两遍,吹风机打开热风一档,吹一吹,半干的时候关掉。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干惯了的。
顾桥坐在椅子上,脖子围上一块大大的布料,一边梳头一边转身说道,“小舟哥哥,赵何说你上次给我剪得像狗啃的。”
“听他瞎说。”程舟从屋里拿出来一把剪刀,弯腰在女孩的齐耳发上比划着说道,“今天就修一下吧。”
他个子高,腿又长地过分,弯腰还要屈着腿才能与她的头发保持视线平行。
咔嚓咔嚓几下,程舟收起剪刀,拿起一条干毛巾,擦掉顾桥脖子上的碎发。
他转身拿着一面小镜子递过来,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弯了弯,扬起唇角笑了笑说道,“好了,今年就流行这种的。”
顾桥看了一眼,觉得赵何的眼光真特么犀利,越来越像狗啃的了。
所以今年是流行狗啃头?
看出了女孩的满脸嫌弃,程舟在她头上摁了一下,同样嫌弃道,“人丑就别怨理发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