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危险的气息,比如秦非然随性的职业、豪迈的作风、成迷的身家,又比如随随便便就可以搞来枪械。
柳雁欢并非生长于新朝,却也明白这一切绝非普通人可以办到的。
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探究,不去好奇,不去揭秘,满足于做一回君子之交,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
可理智如他,心底也不免生出一丝遗憾:为什么如斯优秀的男人不可以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呢。
柳雁欢看着秦非然脸上慵懒的笑容,没有找到答案。
“我走了。”柳雁欢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再见。”
回到柳家的日子,很快让柳雁欢将这点缱绻的思绪抛到了脑后。
柳明崇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整张脸青黑难辨。
他将自己关在屋里一宿,第二天陈桂芳推门进屋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已经昏厥过去的人。
最后还是拼命掐着人中急救才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只是自此,柳明崇便一病不起。他有意将柳家的生意交给柳雁欢打理,可柳雁欢对此兴致缺缺。
与他相反,柳雁麟在陈桂芳的熏陶下,对书局的经营流露出极大的兴趣。
柳雁欢也不藏着掖着,他十分乐意当甩手掌柜,将书局的校对、编纂工作都交给了柳雁麟。
这一日,他正在院内看着香谱,忽然瞧见柳雁麟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见到他就喊:“哥,槐墨......槐墨他......”柳雁麟跑得太过着急,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的。
“慢慢说,不着急,他怎么了?”
“他的书稿交过来了。”
“嗯,写得如何?”
“他......”柳雁麟皱眉道,“他换风格了。”
“嗯?”
“先前槐墨的书里,都是一个男主人公,独来独往的,就像乱世里的孤胆英雄。可是在新书里,他给男主人公配了个伴侣,两人一起破案。”
“这不挺好的嘛,至少不是孑然一身了。”
“可是......可是这伴侣,是个男人啊。”
“噗。”柳雁欢刚喝进口中的茶,没忍住喷了出来。
柳雁麟瑟瑟发抖地拿着一叠手稿:“哥,这是发还是不发呀?”
柳雁欢咬牙道:“发!当然要发!他自己都不在意名声,我们在意什么?这书一旦面世,定然一石激起千层浪。雁麟,你记住一句话,今日博得的眼球,明日就是真金白银,不怕他真下流,就怕他假正经啊。”
同一时刻,秦公馆内,郭斌脸色微妙地报告:“书稿已经给柳家少爷送过去了......您这样真的好么?”
秦非然翻看着手里的文件,轻笑道:“现在外头不是到处在传,我喜欢男人么?郭斌,你的思想未免太食古不化了,要紧跟时代。”
郭斌低下头,有些无言地看着满脸戏谑的秦非然。
“莲官那边怎么样?”
“来信了,邀三爷到‘朋来’戏班相见,说是多日未见,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