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想法生出,洛筝拿起这幅画,狠狠撕成几片,还丢在地上用脚一踩。
随后,再一随手掀开其他画布,竟然……又是席慕白的画!
洛筝生气,很生气,特别生气。
于是,抬手又是取下,来回撕掉一扔,继续上脚狠狠地踩。
这还不算,画室总共十几幅画,她每次掀开画布,无一例外……竟然全是离歌的画!
洛筝一幅接着一幅撕掉,心里不是不肉疼。
要知道,离歌作为画坛上,神一样的存在……自从,他不再画画,每一幅都是经典,几乎有价无市。
而且不可否认,他的画令人震撼,能够引起人心共鸣!
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一幅,洛筝有点气喘吁吁。
蓦地,画室的门让推开,男人芝兰玉树出现,望着眼前一幕。
满地都是碎纸,一幅幅画作就让少女撕掉,还嫌不够一样,抬脚在上面踩过一下下。
“你体内的毒,正在发作么?”
薄寒城站在门口,淡淡这么一问。
闻言,洛筝一吓,下意识就把最后一幅画,藏在自己背部后面。
然后,再一瞥着满室狼藉,全是自己做的,莫名生出一点心虚。
见状,薄寒城眸色一暗,缓缓走进去,嗓音透着一抹自嘲:“看来,你没有毒发。那么,就是单纯讨厌我的画?”
话顿,男人俯下身去,捡起碎掉的画纸,轻轻的一叹:“真有这么讨厌吗?”
恍然间,语气藏着无人能懂的寂寥。
这些画作,主要用于寄托心灵上的情绪,他纵是不奢望,少女可以欣赏这些……然而,画出来的心血,就这么让她一幅幅毁掉。
如果说一点不在意,便是撒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谎。
洛筝眼珠碌碌,忽闪着大大星眸,固执开口回道:“是,我讨厌,特别讨厌!”
一想到,薄寒城收藏这么多幅关于席慕白的画,怎么可能不排斥?!
就在少女注视当中,男人捡起所有画纸,放在一旁桌上。
最后,薄寒城这才走到少女面前,伸手递在她的眼下:“画,拿来。”
洛筝紧紧攥着,桃花明眸一垂:“不给!”
“阿筝妹妹,你毁掉我所有的画,只剩下这么一幅,还是不肯给我么?”
薄寒城身高体长,这么居高临下睨着少女,就像长辈教训不听话的小辈。
偏偏,洛筝听着刺耳,再一瞥着那些画纸,他刚才捡起的时候,含着心疼的情绪。
蓦地,她忍不住想发脾气:“不给,不给,我就不给!薄寒城,你知不知道这些画……是谁画的?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恨着那个人……”
话顿,感到不知名的委屈,从背后拿出最后一幅画,当着男人的面,再次撕的干干净净。
再然后,将着碎掉的画纸一洒,全部砸在男人身上,语气含着几分挑衅:“看,没有了,最后一幅没有了,我没法还你了!”
隔着几寸距离,两人深深对望。
良久,薄寒城神色寂冷,突然抬手箍着少女下巴,字字清冽如酒:“洛筝,我知道你恨我,只是……但凡聪明,你就别在我面前,一而再重复‘恨我’这些话!否则,我真的不能保证——再有下次,会不会失手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