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变成蝴蝶飞走了, 补足比例可看。^3^ 康熙是个很有意思的帝王, 他深谙要想马儿跑, 就得给马儿吃草的道理。
每天赏赐都是不断的, 新兴的物件、时常要用的、显示恩宠的, 应有尽有,都给你布置的周到明白, 不会让你觉得东西心意都白瞎了。
海棠手下轻柔的揉着肩膀, 一边道:“舅爷还说, 要不要插手毛家的事?”
卫有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轮,没想起来跟毛家的牵扯。
海棠就解释:“毛家是包衣,前些日子的绾绾, 就是毛家的姑娘。”
毛绾绾?卫有期点头, 这也就明白了, 不在意的回:“不必理会, 尽她去吧。”
绾绾不过跟她争抢个东西罢了, 能压下去第一次,就有把握压下去第二次。
卫有期想了想道:“包上两坛子花酱,两瓶子花露, 再就两罐子花油赏到乌拉那拉家,注意着他们如何分配的, 回来也跟我说说。”
海棠有些不解,但还是乖乖的应了一声, 亲自去督办。
卫有期也跟着一道去了库房, 盘点手中还有多少花酱, 这春日里花酱都留着自己吃用,再送人就要新制了。
一个人漫步在库房中,心神引动间,一罐子花酱直接消失不见,挑眉看了看自己如常的指尖,看来陈氏送了她一个大礼。
将空间中那罐子花酱又放出来,老祖特别淡然的查看。
她前世也是这样的芥子空间,里面有一条灵脉,无事的时候,挺喜欢进去放松的。
等她晋级元婴的时候,直接将空间练为洞府,里面百灵栖息,奇花异草数不胜数。
里面更是有她多年珍藏,可惜全都没有了。
因着陈庶妃提供的玉石质量太差,她心中也没有期待。随意的探查一下,发现只有十立方米大,里面就像一个巨大的球形,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聊胜于无。
有了新收获,还是值得喜悦的,卫有期愉悦的出了库房,吩咐海棠:“以后陈庶妃来了,尽管请进来,再就将我制得胭脂水粉送过去一份,孕期也可以美美的。”
海棠有些疑惑,主子对陈庶妃一向另眼相待,如今更上一层楼了,瞧着比对爷还宽泛呢。
想到这里有些囧,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而陈庶妃收到这些礼物的时候,心情也很复杂,四福晋是个好的,只她无以回报,客气的送走海棠以后,就轻抚着自己的肚子道:“额娘没本事,你以后要好好报答四阿哥一家啊。”
她现在月份小,小腹平坦,哪里能听懂她的话语。
卫有期不喜欢欠人的,还了一份人情以后,想着以后多关注陈庶妃以后,就将这事抛在脑后。
出门给自己的菜园子浇水,看着那些黄绿色,尚显青嫩的小苗苗,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从老祖到凡人的转变,她的心情也有很大转变,以前是不会关注小花小草的,现在看到这些弱小,却又带着蓬勃生机的东西,心中又有了不同的感悟。
接过小德张递过来的锄头,卫有期顶着太阳,专心致志的开垦。
当尝尽人间繁华,才发现这平凡的日子是多么珍贵。
汗水顺着精致的脸颊滴落,汇聚在光洁的鼻尖,啪嗒一声滴下来。
胤禛瞧了有些心疼,上前用锦帕替她擦着汗,一边道:“何苦自己来,你自己付出许多,不用这样逼着自己。”
薄薄的夏衫是用鲛纱织成,轻薄吸汗,能清晰的看到她后背都湿透了。
再说一个女子,只要安安稳稳的待在后院,谁又能说什么,偏她自立自强,比他这个男人都强些。
如今吃这么多苦,还不是为着他。
卫有期不在意的轻笑,手中依旧挥舞着锄头,一边道:“你去边上歇着吧,不过半分地,一会儿就好。”
胤禛哪里肯信,霸道的掰开她握着锄柄的手,一看更加心疼了。
她的手很美,肌肤又细又白,真真的肤如凝脂,宛若柔荑,这会子被粗砺的锄柄磨得通红,看着可怜极了。
胤禛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攥住一般,许多人都在他耳边不轻不重的吹风,说福晋不是个好的,为了自己的名声,弃他于不顾,又说她悍妒、弄权,让他夫纲不振。
恨不得他立马休弃她才好。
可谁能想到,她为了他,这么热的天,在日头下暴晒,弄这些与他有益的东西。
若是这些他都看不到,一味的指责她,那他成什么人了。
爱怜的亲了亲那通红的小手,胤禛拿起锄头,一下又一下大力的挥舞。
卫有期笑吟吟的看着,没有推辞。心中也觉得暖暖的,含着笑意坐在一旁,令海棠取炉子来,她要亲自为他烹茶。
烹茶是极讲究的,春日宜饮绿茶、花茶等,根据胤禛的口味,卫有期选了毛尖。
清明前的毛尖,冲泡起来鲜浓回甘,香远悠长。
最平凡的井水,注入一滴灵液以后,也变得不平凡起来。
煮沸以后,晾凉一些,手摸着壶觉得有些烫就成,她对温度很敏感,很快就感知到适宜的温度。
连续两次洗茶以后,再次冲泡的茶汤才是最美妙的味道。
毛尖白毫密布,根根青嫩,在三才杯盘旋落下。
胤禛接过以后,对着杯口轻嗅,清高的香气中带着微微的熟栗子香,不由得眼前一亮,赞道:“好茶!”
强忍着还要一饮而尽的欲望,启唇轻轻的吹下水晶杯中的茶汤,饮下一小口,仔细的品味那绵长回甘的口感,一时间竟不忍心喝第二口了。
卫有期抿唇轻笑,这毛尖确实不错,作为特级茶,一芽一叶,白毫细而密。
胤禛回神,眼神亮晶晶的望着她,恳求道:“再冲一杯。”
卫有期眼波流转:“如你所愿。”
饮过茶,两人就回了内室洗漱,衣衫黏糊糊的贴在身上,让人非常不舒服。
卫有期多看了两眼,就被胤禛不动声色的挡住。
福全捋着胡子,笑呵呵道:“全托了你的福,我这一把老骨头老腿的,如今也灵活的不成。”
说着还比划了两下给卫有期看,挥舞着手臂道:“你那园子什么时候开,我定呼朋唤友的去。”
卫有期笑吟吟的回:“今年准备的仓促,拢共就那么几罐子,去晚了可没有,到时候您又得去找皇阿玛了。”
福全唬了一跳:“我瞧你家整天往外运坛子,怎么听这话音还不够卖的。”
卫有期叹气:“几千斤够怎么卖?少着呢,今年有些欠乎。”
福全点头,那么好的东西,要是无限量供应,简直都不敢想。
搓了搓手,福全一拍身边的青年道:“到时候你去给我排队去!”
话题引到他身上,胤禛就顺势问:“这位是?”
“老友的孩子,就剩他一个,就让他跟着我。”福全道。
青年男子大大方方的躬身行礼:“小生魏信,给两位请安。”
回礼过后,卫有期才打趣道:“替您排队怕是不成了,这东西要买得拿着身契来,一家不过二十罐,一人不过二罐,若有人弄虚作假,以后概不做对方的生意。”
福全:……
私贩盐铁也没这么严格的。
卫有期但笑不语,这东西她打的是惠及民众的心理,可不是为了成为勋贵的后花园的。
福全当即拍着胸口表示:“放心吧,提前给你约束好,免得到时候有不和谐的出现。”
和谐社会嘛,就要遵守一定的准则。
比如乌拉那拉氏定的。
跟福全分离以后,两人就回宫了,说起刚才见得青年,卫有期很感兴趣,就多问了几句。
胤禛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抿唇答:“瞧着像是金科探花郎,不知道怎么的,跟裕亲王扯上关系。”
卫有期白他一眼,都会在话里夹带私货了。
胤禛摸了摸鼻子,挺直脊背清了清嗓子,她的丈夫是他,看别人做什么。
卫有期拧了拧他腰间的软肉,差点让他绷不住冷厉的表情,这才松手,解释道:“你麾下该收着人了,我瞧着他面相忠厚,是个值得信任的,才多问几句。”
“你呀。”
老祖宠溺的嗔他一句,眼波横飞。
胤禛面不改色,依旧坚定自我。
这会儿已经巳时一刻,天儿略有些热,卫有期有些不耐烦走路,又回到马车上,这才舒了一口气,额上贴过来一张锦帕,替她轻柔的擦着额上的细汗。
卫有期反手就是一个亲吻,爱人做了体贴事,要及时反馈给予肯定。
胤禛动了动喉结,深刻的汲取着对方身上香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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